就当一切顺利时,他们被告知这几天酒吧要做消防整改,最近一场演出只能等到11月7日——江亦奇生日当天。
要不然,我就自己添点钱进去?
江好看着余额又有点犯难,可是,不会就不干净了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江亦奇打完电话进卧室,掀开被子从身后抱住江好:“怎么睡不着?”
江好侧躺着,双手重叠垫在脸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好,你是不是知道了?”
“嗯?”江好翻了个身,“知道什么?”
江亦奇叹了口,沉默片刻道:“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很重要的事情,可能会忙到中旬。”
江好眼睛慢慢睁大看着他,江亦奇继续道:“我的生日,可能没办法赶回来。”
江好眨了眨眼,心里又开心又难过,别扭地情绪想让想哭又哭不出来:“江亦奇”
“我知道。”江亦奇指尖抚过他的脸,“我尽量回来,如果不行,我就接你过去在迪拜过生日,好吗?”
江好想到演出,点点头:“好,不着急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刚好我的礼物还没准备好呢。”
江亦奇笑了笑:“我不要什么礼物,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我来就是好好呀!”
“嗯,”江亦奇低下头,隔着睡衣亲了下他的肩膀,“只要是好好就行。”
两个人心头的大石都放了下去,江好钻进江亦奇的怀里,枕在他的大臂沉沉睡去。江亦奇没怎么睡,只是用指尖捋着江好的头发,借着月光静静地看着他
最后一场演出的准备很顺利,如果不是江好收到江亦奇的信息,说晚上十点落地让他去机场接他的话。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江好急得头发都快冒烟,不停在原地走来走去。
“十点落地?来得及,我们早点唱完,你就说路上堵车,或者直接说排练推了,没问题的!”
“真的吗?”
江好心里依旧不安,咬咬牙,给江亦奇说晚上社团有活动没办法去接他。演出前,江好的腿就忍不住来回地踱,捏耳朵,比第一次登台演出还要紧张。
“好好,你撒撒娇不就过去了嘛。”
“对啊,我眼前看见你把那辆柯尼塞格撞学校门口,你哥都没怪你,这算啥?”
江好想了想了,从小到大,江亦奇的确也没有真的生过气。
他在后台深深吸气,点头,大步登上舞台。
不到三个礼拜的演出,他们却在酒吧有了不少的歌迷,舞台前的空地也沾满了人。江好在镁光灯下越来越放松,脑子里的担心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却不知道,原本应该也在九霄云外的人此时正站在台下。
江好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毛衣,oversize的款式,宽松的款式反倒是衬得他的脸更加精致漂亮,从灯笼袖里露出来的纤细手指握着黑色麦克风,像是握住人的目光。毛衣下是一条短裤,光洁笔直的腿明晃晃的,像是会发光。
突然,整个酒吧陷入一片黑暗。
台下的观众发出惊呼和询问。江好站在台上,握着麦克风,疑惑地左右张望。一阵风迎面而来,吹走了他早就习以为常的烟味,送来木质清香。
江好双眼微微放大,笑起来:“江亦奇”
不等他说话,手臂被猛地拽住,整个人被强硬的怀抱搂住,几乎是裹挟着走出酒吧。江好还在发懵,直到手臂的力气消失,惯性让他往前踉跄几步。
江好站稳脚步,回头看向江亦奇,却看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江亦奇。
江亦奇站在十一月的寒风里,西装外罩着一件黑色风衣,却没有囚住他眼中的愤怒,眼神像刀深剜在江好的脸上,看上去恨不得把他撕碎。
江好的话筒还在手上捏着,越捏越紧,裸。露的双腿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在不停地抖,缩着肩膀,怯生生地看着一米外的人。
“江亦奇”
江好的话刚说完,恢复供电后发现江好不见了的几人和老板纷纷找了出来。
三人一见是江亦奇,都不想也不敢再掺和这件事,也知道江好不会出事就相互拉着回了酒吧。倒是后来的酒吧老板,既没见过江亦奇,也不知道二人的关系,还以为是喝醉酒的客人。
宇文走到江好身前,看着江亦奇:“这位客人,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