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好睁开眼,身旁空荡荡,被窝里的温度也已经消散。
“江亦奇?”
无人应答,江好喜滋滋地重新躺回去。
哼,还算有点良心!
昨晚说的话把江亦奇惹急眼了。
江好撒娇求饶都没用,脚一个劲儿地踹着江亦奇的肩膀也没把人弄开,晚上大腿内又磨破了点皮,现在也冰凉凉的,应该是早上又给他抹了新药膏。
江好想睡,但这段时间被江亦奇弄得生物钟健康得像在参军。江亦奇又不在身边,实在睡不着。
江好披了条白色绒毯下楼找人。
“江亦奇?”
江好站在前厅,落地窗外的喷泉旁有忙碌的保镖身影,提着箱子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这一幕太过熟悉。
江好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捏着胸前毛毯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冲到门外,看见那辆曾经载着江亦奇离开他的劳斯莱斯停在车道上。
西装革履的江亦奇站在不远处的草坪,黑色西装长裤,衬衫雪白,单手叉腰,背对着他打电话。
江好的眼泪霎时涌出。
“江亦奇!”
江亦奇放下手机,刚扭过头就被密密麻麻如雨点的拳头砸得愣在原地。
江好肩上的毛毯落在脚边,双手抱住江亦奇的手臂,红着眼睛。
“江亦奇…!你不是说了要陪我吗?我就说了那一句话,你又要走…!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又去出差,我不要…!”
江好死死抓着他不松手,又觉得不保险,转而抱住江亦奇的腰,脑袋往里钻。如果江亦奇是泥人,现在胸口应该有个被他钻出来的大洞。
江亦奇放好手机,搂着他。
“谁说我要去出差?”
江好一个劲儿摇头:“我不管…!你也哪儿都不能去,就在家陪我…!”
“不是我要去哪儿,是我们。你不是嫌我最近管你太紧了吗?带你出去玩几天。”
江好怔了怔,昂头看他:“真的?”
“嗯。”
江好眼泪瞬间就没了,红着双眼睛对他笑。
翻脸比翻书还快。
江亦奇看着他,又心疼又气人,把人抱起挂在腰间,捡起毛巾抖了抖,裹住趴在他肩上的江好。末了,伸手拍了把他的屁股。
“你就折磨我吧。”
“我才没有,我最心疼江亦奇了…”江好转过脸,“我们要去哪里呀?”
“巴黎。”
江好眨了眨眼:“我们三月份刚去过南法,为什么五月份还要去?”
江亦奇垂眼看向江好毫无杂质,单纯又全然相信他的双眼。
因为5月28日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五月末的巴黎带着初夏的暖阳。
塞纳河被晒得波光粼粼,草坪上满是人群,好像一切的纷乱与忙碌都在此刻停下。
早晚凉,中午大太阳,江亦奇的手里时刻握着一件白色针织薄衫,在江好打喷嚏之前就会给他套身上。此刻,江亦奇正坐在珠宝店的VIP包厢里,薄衫放在身旁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枚戒指。
“江先生,这是按照您的要求,重新制定的戒指,这是我见过颜色和净度最完美的黄钻。”
江亦奇看着手里的戒指。
这是他去年求婚的戒指,只是那时是枚蓝宝石,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好好拒绝了他。当前几月拍到了枚黄钻后,他便让人切割好又定制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