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坐上他的腿,膝盖微曲着,这样一来,就变成她埋在他胸口了。
“你倒是硬。”她嘟囔道。
他上次受的伤,果然已经好透,不过他还能看到一些疤痕。
他此时太过紧张,就这样贴着她,她都能感受到他身前明显的肌肉线条。
他听到她的话,耳朵的红温一直往下蔓延,他眨着无辜的眼眸,低头又来贴贴。
薄唇似有若无地印在她嘴角,可没等他细细体会,她就伸手撑在他身前,往后仰去。
没尝到想要的柔软,他有些茫然,随即又着急地凑向她,嗓音有几分委屈,“姐姐……”
“别急。”她轻笑一声,双手挂在他后颈,歪头贴着他的耳朵说,“待会儿小声点。”
渡影可会叫了。
也最会拉仇恨值。
此时此刻,三名哨兵正在门口严阵以待呢。
时夕现在对结合期间需要哨兵守护这件事,已经免疫了。
“好。”渡影满口答应,也学着她,薄唇轻抿她白皙的耳垂。
时夕轻哼一声,没有抗拒,闭眼感应他的精神图景。
那片废墟上空,暴风肆虐,电闪雷鸣,几乎要将钟塔摧毁。
钟塔上的秒针不再走动,无数道声音在回荡,漆黑的天幕间,时不时还会闪过曾经的一些预知碎片。
狂风几乎要将时夕的意识撕碎,冰冷的雨滴如同箭矢砸下来。
渡鸦穿梭在雨滴里,在她上空展开羽翼,像是要替她遮风挡雨。
时夕看向它那被污染物侵蚀的翅膀,召唤镜面体,如同画卷一样在空中向四周铺展。
按理说,精神图景反馈的是向哨最真实的精神世界,是不可能重建的,时夕拥有系统,所以是个例外。
渡影的精神图景是废墟,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荒芜和压抑感。
时夕总觉得,应该重建一下,但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唯有先清理污染物。
“呃~姐姐,那里,还要”
渡影低哑的嗓音依旧是波浪似的,一点也不低调。
精神上的极致共鸣,成百倍千倍地反馈到躯体上。
他忍不住战栗,哽咽,喘息,叫喊着向导。
身体上的契合,让精神链接达到前所未有的稳固,也让两人的感知无限放大。
时夕的手指轻揉着他浓密的黑色卷发,感受着他的颤意,他的每一次心跳,每一块肌肉的紧绷以及他的痛苦。
污染物被剥离和清除的过程,对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对时夕来说,此时也是一种折磨。
精神图景里噪音在消失,骤雨开始消停,乌云渐渐散去……
但风依旧在推动着她身下的大船,剧烈颠簸,带动她也前后地摇晃,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被滚烫的唇抿走。
“哐当——哐当——”
渡影无意识地挣扎,想要毁坏那桎梏着他手脚的镣铐,致使身躯更加紧绷。
“别乱动。”向导哑声呵斥,同时精神体化成的细绳一圈圈束缚在他的手腕上。
她远离他不再摇动,他更加难受,顶起腰却得不到回馈,仿佛随时要爆炸。
他低头抵着她额头,眉骨,鼻尖上有汗珠滚落,雾紫色眼眸被洗涤过一般,缀着星辰。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痛,还是其他,眼神渐渐又迷离,“姐姐,动。”
“那你,慢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