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沅率先看到的,便是瘫软在地上的q版猛犸象,它身上似有一阵白光一闪而过。
猛犸象甩着长鼻,发出重重的哼声,像是刚经历一场舒服的马杀鸡。
而会议桌前的主座上,宽肩窄腰的哨兵似是无助地仰起头颅,大口喘息,而自家妹妹如狼似虎攀在他怀里,此刻正叼咬着哨兵的喉结……
那画面,简直要炸了。
更炸的是空气中躁动的两股精神力。
靳时沅脚步一顿,如遭雷击,她沉着脸将门关上!
她是很想冲过去,将妹妹拎走。
但看到妹妹那沉迷男色的模样,她又觉得自己不该打扰……
半晌,靳时沅还是忍不住拍了门。
“顾渊!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夕夕还没好透,你勾引她干嘛?!”
哪怕明明看到是妹妹在主动,靳时沅也觉得,肯定是顾渊的错!
会议室里,时夕神情微哂,把脑袋塞在哨兵脖颈里,闷声道,“你好点了吗?”
说着,她瞥一眼旁边贴肤的监测环。
上面没有什么动静。
顾渊的手掌还轻轻掐在她腰后,宽大的手掌几乎将腰肢牢牢掌控住,手背上青筋直蔓延至小臂,性感至极。
一滴热汗从他高挺的鼻梁滴落。
他喉结滚动,干涸的嗓子眼挤出几个字,“不怎么好。”
猛犸象精神体已经回归精神图景,长年拉锯般的疼痛,似乎有缓解。
但贪婪和索取是哨兵的共性,她知不知道,一旦开了个头,就不可能再由她来结束……
他将永远无法得到满足。
“怎么会?我的浅层疏导,应该挺有效果的啊。”
时夕抬头看他,雾蒙蒙的灰色眼眸,让人有种凑得更近去看个清楚的冲动。
顾渊的确这么做了。
鼻尖轻蹭着她敏感的耳朵,在她诧异的目光中,他微微侧过头,像是尝弄糖果一般,薄唇轻啄着她潮湿的眼尾。
有点痒。
她往他怀里又缩了缩,“等我好一点,我再给你深层疏导。”
她如此轻易地给出承诺。
顾渊动作一顿,深棕色眼眸凝着她,“你没必要这样牺牲自己。”
在他看来,她已经很努力地在琢磨精神力的使用。
每一次深层疏导,对她而言都是很大消耗。
时夕眨了眨眼,“那你觉得,我从此不再给哨兵做深层疏导才是正确的?”
顾渊说,“这是绝大部分向导都抗拒的事情,你也有权利说不。”
时夕食指轻轻戳向他心窝,“可你明明很想要啊。”
顾渊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似乎已经从某种意犹未尽的畅快中回过神来。
他语气沉重地说,“我想要,他们也想要,你能满足得了多少哨兵?圣城白塔,是许多向导的象牙塔,在那里,有你母亲的庇护,你或许能更自由。”
他在告诉她一个事实,让她更清晰意识到她的处境。
他的手握得有点紧。
时夕看过去,顺着他的话说,“如果我要回去,你确定,你能放手?”
他们能放手?
顾渊轻轻敛眸,握紧她手的同时,另一只手掌按在她腰后,将她用力摁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