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鸦羽似的睫毛,也挡住了那一闪而过的极端的渴求。
他歪着头颅,主动去蹭她的手掌心。
时夕被他这下意识般的动作逗得弯了弯唇。
他的精神体真的不是狗吗?
这也太狗了吧?
好可爱。
“姐姐,是不是揉错地方了?”
渡影的声音染上了沙哑质感,他轻轻圈住她的手腕,将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挪到肩膀的淤青上,“是这里。”
时夕从善如流,手落在淤青处。
不过她却收回了撸毛的手,专注去研究要如何揉开那一大片的淤青。
房间里过于安静,时夕看着他眼底的黛青色问,“你没睡好?”
“太吵了,睡不着……唔……”
他忽然闷哼,急促地呼一口气,“姐姐,有点疼……”
他再看她,眼尾泛起的红晕,更为清晰了。
时夕的手僵硬地停在他肩上,指尖下那皮肤滚烫紧绷。
她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他哼的那一声。
这也太……欲了。
她没敢再使力,“我太用力了?”
哨兵的体质很敏。感,这一点她是知道的,但他们平时都很能忍。
渡影用雾茫茫的眼眸看她,“没事,姐姐可以……再用力一点。”
时夕硬着头皮上,“……好。”
“嗯~”
他立刻又用那无辜又略带点颓丧的表情,发出了一声更加清晰婉转,带着点满足感的声音。
时夕很难保持平静,她脸颊温度在飙升,缓缓抽回手,“我觉得你还是去医疗处看看比较好。”
再按下去,要出事的。
渡影看着她垂落的手,眼底情绪被掩埋,他丧气地点头,“……嗯。”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渡鸦悄无声息出现在他头顶。
黑色的羽毛折射出蓝紫色的光泽,它歪着脑袋,简直和本体一模一样,带着点呆呆的,丧丧的气质。
不过,哪怕时夕没有动用精神力,也能从它身上感受到一股沉闷感。
她观察它几秒钟,问道,“这是你的精神体啊?”
渡影盯着她的反应,“是不是不好看?”
“没有啊,挺可爱的,跟你的气质很像。”
“真的吗?”他缓缓眨眼,指了指自己,问得也是一本正经,“我也可爱吗?”
时夕点头,又被他的表情萌到了。
有时候,女人真的不该怪自己没定力,遇到美男计,干脆将计就计吧。
她笑着说,“我很喜欢小鸟儿,因为我父亲和姐姐都是禽类精神体。”
“那姐姐……”渡影和渡鸦一同看着她,“能不能接受大鸟?”
时夕:??
他是在开车吗?
可他的眼眸坦诚又纯洁,示意自己头顶的精神体,慢悠悠地补充解释,“它也可以变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