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动作,让她敏感地嗅到一丝药味。
细眉皱起,她问道,“是不是受伤了?”
“不是很严重。”他慢慢解开腰间的系带,“夕儿要看看?”
随着他的声音,他的动作仿佛也充满了无声的邀请和危险的暗示。
时夕:“……”
他哪里是询问?
他衣服都脱了,她还能不看?
她怀疑自己被他做局了。
果然,最后一层布料滑落,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躯。从肩颈处蔓延而下的线条,刚毅流畅,胸腹的肌肉。壁垒分明,起伏跌宕,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感。
无数的旧伤纵横,在腹部上方,又多出一道利器划破的寸许长的伤。
应该有几天了,伤口边缘已经开始结痂。
时夕指腹刚轻抚上去,萧霁伸手将她圈过来,吻上她微启的唇……
“小心你的伤。”
“不碍事……”
都说小别胜新婚,萧霁这火热得也太过了。
院子里的虫儿叫得越发嚣张,还有自己的节奏,间或加入猫儿难耐的吟声。
新床摇动,古铜色与雪色缠。绵嵌合,沙场归来的将军弓着身躯,喉间滚出闷哼,将那份娇柔狠狠按进身体。
虽然时夕已经有些习惯他,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激动,还是让她觉得吃力。
“吱呀。”
一声推门声,打破室内的旖。旎。
一身战甲闪烁寒光,萧霈周身裹挟着战场的硝烟和夜晚的雾气,逆着月光走向床榻。
眉骨上那道新鲜的疤痕,在昏暗之中显得有些狰狞。
只是他的表情十分矛盾,明明俊脸上泛着一丝红晕,却又阴沉得仿佛要滴出墨水来。
他扯动嘴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呵,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萧霁的脸也黑了,“你也知道?”
时夕:“……”
被吊着半空的感觉不好受,本来雪白的肤色,不觉间染成了粉色。
她也不管是不是修罗场,她手指颤抖,顺从本意地动了动。
萧霁的抽气声传来。
萧霈抿紧唇,眼底闪烁着有光,喉结轻轻滚动。
今晚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但又有些不一样。
……
北境稍微平定一些后,萧霁和萧霈像是商议好似的,隔三差五就跑来农庄。
他们知道她喜欢新鲜的东西,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东西。
最常有的就是各种武器,其次是珠宝首饰,各色美食。
在战场,他们是杀伐果断的大将军,不喊疼不喊累。
回到农庄就这里疼那里疼,这个要亲亲,那个要抱抱。
他有的,他也要有。
时夕偶尔配合他们,烦了就房门一锁,谁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