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她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
时夕装病的事,没告诉两人。
前些天,她们只知道她感染风寒,现在看到她脸上未消的红点,自然吓得不行。
周氏已经开始抹眼泪。
“怎会如此……”
时夕让春晓出去,跟两人解释一通,她们才放心下来。
“夕儿,为何要装病?”
“只是想免去一些麻烦。”
“夕儿说的是什么麻烦?”
“皇后先前在春日宴时,差人问过一些调理身体的法子,看样子还想借此让我进宫,我不想去。”
皇后的身体自有专人调理,哪里需要用的上时夕?
独自进了宫,时夕还不知道能不能全须全尾走出来呢。
毕竟剧情里,皇帝就是拿老夫人和周氏当人质的。
给萧霁下毒还不够,还全方位地提防和针对,这是非要萧家灭亡才安心。
要不说他能当皇帝呢。
时夕的一句话,让两人的心更加揪紧。
“中毒?”
“怎么会中毒?”
时夕:“老神医说,会想办法给夫君解毒的,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心狠,竟然悄无声息给夫君下毒,神医说,没多长时间了。”
周氏难得激动,“还能是谁——”
老夫人压下她胳膊,绷着脸,“切勿妄言。”
时夕言至此,也不再发表什么话。
她就是想让老夫人清醒一下,别总想着让萧家对皇权绝对臣服。
保全萧家,才是最重要的。
是夜,老夫人在祠堂呆了一晚,第二天也病倒了。
宫里派太医来过一回,顺便给时夕也探脉。
隔着一张帘子,时夕伸出来的手也被一张薄纱遮住。
这样诊脉,还不能观色,对医者来说是个考验。
但太医已经习惯。
他刚想询问能不能看时夕的脸,就感受到旁边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身形动了。
剑微微出鞘,寒光闪射。
太医马上闭嘴,低头,收拾医药箱。
他最会苟了。
这天之后,镇北侯府谢绝访客,变得无比清冷。
镇北侯夫人病重的消息满城飞。
与此同时,街上的小儿,嘴里都在念叨一句话:玄甲破,紫薇落。
众所周知,萧家军都身穿玄甲。
紫薇,指代的若是当今皇帝……那这句话真是大逆不道了,萧家军还能攻到京城来不成?
有心人结合萧家军在稽州当土皇帝的传言,断言萧家要反。
可是这时候的萧大将军,分明还兢兢业业在东州剿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