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旁特意加的两盏灯已经熄灭。
仿佛随着她的离去,整个世界都暗淡几分。
酒酿圆子只剩下半碗,桌案后坐着的萧霈忽然弯下身躯,猛然握紧手中的勺子。
陌生的酥麻逗留在腹股处。
成亲那天,在浴池里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从不屑于男女之间那点事,不过那是他第一次面临自己的突如其来的欲。望。
那会儿他是有点慌的。
但如今,他更多的是……不甘。
兄长比他隐忍,善于控制情绪。
加上两人都有意切断双生子之间的共感联系……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从兄长那里,得到任何的反馈。
酥麻感在蔓延,心口像是被泡在潮湿温暖的地方,水流进进出出,冲刷着他。
兄长到底是真的失控呢,还是……故意的?
“哐当!”
勺子被砸到地面,断裂成碎片。
月亮躲进云层里,玄色身影掠出窗户,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飞鸢阁的寝室氤氲着暖光,男女低语混着急促的落水击石的声响,交织出和谐的一幕。
“吱呀——”
推门声倏然传来。
惊扰一室的旖。旎。
萧霁的动作猛地顿住。
门就这样被推开。
隔着屏风,萧霈沙哑不堪的声音传来,“侯爷。”
时夕也僵硬地缩在男人胸膛前,“阿、阿七?”
那个刹那间,萧霁喉间溢出隐晦的闷哼。
萧霈也在同一时刻感受到被箍紧的痛,脚步微微虚浮。
如果闯进来的是其他人,萧霁一个“滚”就能了事,可那是萧霈。
萧霁手指与时夕相缠,扣向软被,声音沉闷有力,“何事?”
萧霈回,“有事。”
萧霁磨牙,再次开口,“说。”
萧霈:“机密。”
萧霁:“明日再谈。”
这时候能有什么机密?
他知道是阿霈故意的。
香汗涔涔的人因紧张而蜷缩收紧,萧霁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其他。
他动了。
她却惊恐地看他,双手推拒,“萧霁,你先去谈正事……”
萧霈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炽热得似乎要将那屏风烧掉。
他其实连人影都见不到,只感觉那半透的床帘在动。
她的声音比以往每一刻,都娇。软甜腻。
萧霁额头的汗大滴落下,眸光锋利投向屏风的方向,“萧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