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伤人了呢?”
“喝醉罢了,你们羡仙楼竟敢这样对待客人?”
“就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把那砸铜锤的交出来。”
时夕被吵得耳根疼。
她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意外,直到她余光瞥见走进来的那道身影。
一身华服的荣恒信步跨进门,“这是怎么了?”
他像是刚好路过,先是扫一眼醉汉,随后看向时夕。
“是你。”
时夕朝他礼貌颔首,“九……”
荣恒打断她的话,“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虚礼,喊我昭远吧。”
时夕:“昭远公子。”
荣恒,字昭远。
她要真这么喊,可就太亲密了点。
“哟,小倌竟来英雄救美?”被砸了脑袋的醉汉在好友的帮扶下站起来了,狞笑着看向荣恒,又看看时夕,眼里露出色。眯眯的光,“羡仙楼的小倌,还真不错呢,老子今天也要尝——啊!”
在醉汉开口之前,时夕趁其不备,抬脚往他裤档狠狠一踹。
这种事,她相当熟练。
厢房里安静了一瞬。
荣恒召唤手下的声音,卡在喉咙,“……”
黑眸定在时夕那平静的脸上。
好一会儿,他才冷着脸扫过醉汉,吩咐道,“把人拖出去。”
丽娘也是这时候进来的,带着几个护院。
她忙不迭整理着因为疾行而凌乱的鬓发,带着歉意说,“远公子,实在抱歉,丽娘给您赔个不是,希望没有扰了您的兴致。”
遂又看向时夕,“小晏大夫,丝月,你们没事吧?”
时夕摇摇头。
丽娘:“不管怎样,都让你们受到惊吓了,这样吧,你那儿不是还有养颜膏?我准备给姑娘们都备些,算楼里的帐,数目我会再找时间跟你对。”
她话都说到这里了,时夕自然答应下来。
荣恒是羡仙楼幕后的操控者,今天这一出,大概是他的自导自演。
生意送上门,她岂会不要。
她得赚钱啊。
谁知道萧家什么时候会倒?
丽娘带着人离开后,荣恒便邀请时夕一同喝茶。
时夕婉拒,语气严肃地说,“我有个病人的情况很复杂,我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荣恒却像是没听出她的拒绝,“难道没了你,那人活不成了?”
时夕:“不至于活不成,但……影响大不大,我不好说。”
荣恒:“到底是什么病症,让你这么为难。”
时夕:“阳事不举。”
荣恒:“……”
他第一反应便是,是谁?
她给谁看这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