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霈已经来到时夕身后,一臂之远的地方。
此时她的处境很微妙。
她的身体几乎紧贴着一个男人,后面两步还站着她的新婚夫君。
一个全光着,一个就差那条裤子了。
时夕捂住额头,心里这下总算明白了。
刚才她那一摔,肯定有她夫君的手笔。
他哪里是想给阿七治病,分明是想试探他到底举不举。
她忍不住开始阴谋论,这俩要真是兄弟的话,该不会要来个你死我活的继承者之争吧。
萧霁抬手,虚扶在时夕胳膊处,让两人相贴的身体分离开。
他眼眸看着萧霈,罕见地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窘迫和无奈。
他这弟弟,向来行为乖张霸道,固执起来谁都无法改变他的主意。
兄弟两人目光相撞带来高压,令人窒息。
池子里的水温不低,刺激得时夕小脸红扑扑的。
偏偏她眼神还很正直、澄澈、坚定。
她以老学究的专业的态度,煞有介事地说,“我需要看看,那个地方。”
萧霁:“……”
萧霈上前一步,几乎是直逼过来,“望闻问切,是该看看。”
时夕顿时变成夹心饼干,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鼻间除了药材味就是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侯爷。”萧霁开口,“别为难她了。”
从时夕仰视的角度,能看到他下颌动了动,脖颈处的青筋越发明显。
萧霈大掌落在时夕肩上,轻轻搭着,说话的热气似乎从她耳后扫过。
“我为难你了?”
时夕肩膀瑟缩一下,连连摇头,“没有。”
在萧霁看来,她再怎么伪装镇定,红着的眼眶还是泻露出她的慌乱和害怕。
她只是个不小心被卷入纷争的小姑娘。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了躲身后之人带来的威逼感,她下意识往前面挪了挪,似有若无地贴上他的身躯。
萧霈惋惜地开口,“在水里也看不到,夫人直接上手吧。”
她忐忑问,“夫君,我要是那样,你……你会不会生我气?”
“不会,阿七是自己人。”
“好……”
时夕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抬眸看着面具上的两个黑洞,“阿七,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可以跟我说,知道吗?”
萧霁还能说什么。
他是男人,还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哪怕用内力改变脉象,但身体的反应却不是他能控制的。
特别是在如今这种状况下。
时夕很快便感觉到异样,缓缓地,撑大眼眸。
银枪般的东西,正戳在她腹部下,生龙活虎。
可他都这样了,他的气息却没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