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然站在他面前,两人似乎在交谈,而且没谈妥,所以脸色都不怎么好。
看到时夕和言司廷同框时,他们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
“光顾着防我,没想到还是被偷家了。”周景然碰了碰眀师俞的酒杯,嘲讽地笑一声。
眀师俞索性将杯子放下,平静道,“她还年轻,偶尔沾点花花草草,无可厚非。”
“这话说得,真把自己当正宫啊。”
“你想这么形容,我也没办法。”
“那我怎么不能当那朵野花野草?”
眀师俞闻言,冷眼看他,“周大公子,要什么没有?屈尊当野花野草,不可笑?”
周景然将杯子里的酒饮尽,才开口,“我之前也这么想的,但总觉得不舒服。”
那小混蛋是一点都不在意他,提了裤子就跑,相当冷情。
眀师俞岂会看不出来对方眼里的不甘和掠夺欲。
他直接往他心口上戳刀子,“我说了,她只是玩心重。”
“她追我三年了。”
“追你归追你,她男朋友没断过。”
“那你就肯定,她对你不是玩玩而已?”
眀师俞不作答。
玩就玩,他有功夫陪她玩。
两人说话间,时夕那边已经把上次拍卖的佛珠手串送出去。
言老笑得合不拢嘴,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自家人。
时夕笑得乖巧,一点都没有传说中彪悍娇蛮的作精样。
言司廷神情怪异,时不时就侧头看她一眼,像是怀疑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她还挺会演!
但……她这样真的好讨喜。
想亲亲。
这个念头升起,言司廷的耳朵爆红,佯装镇定地牵着时夕离开。
谁想到,离开长辈们的视线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耷拉着肩膀,甩开言司廷的手,“好累。”
言司廷一楞,随后笑出声,“你又不是没参加过宴会,还没习惯?”
时夕说,“我以前没那么装,所以不累。”
“……”言司廷嘴角抽搐,“你还挺诚实,不过,也没人让你装啊。”
她摇头,“不行,我现在可没有后台,一切要靠自己。”
言司廷有几秒钟同情她,但旋即便捏着她下巴说,“说得这么可怜,谁不知道你的身价?”
她还挺走运,当初肆意挥霍买公司买房产的钱都很干净,并没有在明家风波中被清算。
加上经营得还不错,她现在绝对是个小富婆。
再说了,眀师俞早有准备,这些年瞒着明正宏,利用乔家的名义自立门户,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炙手可热的科技新贵。
有眀师俞在的一天,就不可能让她受委屈,哪里需要她强颜欢笑呢?
言司廷捧着她的脸颊,眼眸专注看着她,“明时夕,我说认真的,跟我在一起吧,我们先订婚,你爱什么时候结婚都行,我绝对不拘着你。”
他知道,周景然想要跟她联姻。
但眀师俞拒绝了。
眀师俞跟她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不能决定她的恋情婚姻,可他这个伪君子,非要以家长的身份霸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