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钱宜的电话打了进来。
“大小姐没事了。”
“嗯。”
“谢谢你告诉我明正宏的病情。”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明正宏的病情,是他从妹妹那里套话来的。
妹妹和她母亲住一起,知道的显然要比他多。
——
时夕被送到附近一家三甲医院时,人已经处于半清醒的状态。
言司廷站在病床旁,俯身看着她。
“你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一下。
她这样呆呆看着天花板,也不说话。
像个傻子。
不过她身体里的麻醉药物还没完全代谢,医生说她这是正常的反应。
时夕听到动静后,转动眼珠子,望着他几秒钟。
言司廷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时,她忽然坐起身,翻开枕头,到处摸索。
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翻什么?”
言司廷好奇。
周景然也侧目看她。
时夕抬头,有些不耐烦地问,“我手铐呢?”
言司廷:“……”
周景然:“……”
言司廷的耳朵浮现可疑的红晕,咬牙切齿之后问她,“你找手铐干嘛?”
时夕没搭理他。
翻找的动作越来越着急。
好像找不到手铐就不罢休似的。
“我手铐呢?”
“手铐呢?”
周景然饶有兴致地看着,“你把手铐放哪儿?我帮你找。”
时夕指着枕头底下,“这儿。”
周景然:“哦,那是你的啊,我拿去我家里了。”
她闻言看向他,傻愣愣的。
他走到床边,嗓音低沉地蛊惑她,“下次你过来,我还你?”
他话音落下,言司廷就跻身到两人中间。
“周景然,你脸皮可真厚,我看你就是想把人拐了。”
周景然面色冷下来。
真碍事。
钱宜听到动静走进来,疑惑地看着这一幕,“大小姐,你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