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廷:“你就装吧。”
周家更像是古代的一个皇室,嫡庶之分一直是潜规则。
周景然本来就是嫡出,哪怕没有强大的母家势力支撑,父亲也不争气,但才能卓绝,得到周老的看重。
这样一来,周景然就好像被架到火把上一般,周围虎视眈眈。
他近来没少插手明家的事,自然就被诟病了,说他行事莽撞,对周家没有责任心,一个个试图架空他的势力。
“是因为我吗?”时夕看着周景然问,“我给你添麻烦了?”
“是挺麻烦的,不过还能应付。”
周景然低眸,眼底泛起一丝笑意,别看她现在像是在愧疚和自责,他敢肯定她只是在演戏。
但见她眸光盈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有种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演就演吧,她有本事演一辈子。
他还挺喜欢看她装模作样的。
“辛苦了。”
时夕煞有介事地开口。
周景然:“那你要怎么谢我?”
时夕:“你想我怎么谢?”
周景然也拽住时夕的一条胳膊,将她往自己面前带,态度带上几分暧昧不明,“先记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言司廷看得皱眉。
他没松开时夕,也在暗暗使力。
还不忘嘲讽,“没干多少事情,倒是挺会邀功。”
时夕被夹在中间,快要被扯成两半。
不过她对这种小小修罗场可太熟悉了。
她抽回手,轻轻甩了甩,“你们继续聊,我还有事。”
路边的另一辆车里,有人推开车门走下来,赫然是钱宜。
周景然和言司廷对视一眼,倒也没有追上去。
坐上车后,时夕径直开口问,“他死了?”
钱宜秒懂,但是……上头不让她泄露半点消息。
于是她保持沉默。
时夕看着她的表情,斟酌后说,“哦,那就是没死。”
她刚才看到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跳楼摔成肉饼的视频。
毫无剪辑痕迹,她差点都信以为真了。
但她之前已经提醒过眀师俞,他手底下有人会叛变。
他不至于会中招才对。
大概是配合专案组行动,他故意演戏,这样才能让明正宏把大招放出来。
钱宜不置可否,只是叙述般说道,“大少爷身亡后,很多人迫不及待跳了出来,说是要当污点证人指证他多重罪名,现在专案组那边很热闹。”
时夕好整以暇地问,“那我要不要去看我哥哥的遗体?”
钱宜略沉思,“倒也可以。”
眀师俞的本意是不想牵连大小姐,所以才尽量不告诉她太多事情。
这回假死也是。
但死都死了,大小姐还不去哭一哭,看起来也挺假的。
“哥哥的尸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