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近病床,嘴角挑着阴森的笑,“就没见过你这么倒反天罡的人。”
她还对外说他强她!
不过他也清楚,周景然只是故意说这话来刺激他而已。
真相是什么,他和眀师俞都心知肚明了吧。
那小恶魔才是真正隔岸观火的人。
干脆一把火把她也烧了。
时夕看戏正上头呢,见火烧过来,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这戏真够刺激的。
“那是你见识少。”她回言司廷这么一句。
周景然笑了,“脸皮真厚。”
也不知道是说谁。
随即想到什么,他笑容顿时又消失,看言司廷的眼神隐隐有几分不耐。
眀师俞的眼刀也极快地投向言司廷。
言司廷感受到两人几乎要具象化的压迫力,皱了皱眉。
时夕打一个呵欠,“你们都走吧,我想睡了。”
言司廷再次盯着她手上的深红色领带,语气充满鄙夷,“你还有这种嗜好?”
眀师俞的衣着整齐,领带好好的。
周景然的领口却松松垮垮,还骚包地露出胸肌轮廓……她这领带是他的。
她有毛病啊。
谁把领带缠手上?
怎么看怎么恶心。
红色的,更恶心。
周景然幽幽解释,“她想要我陪她检查,但医生不让,就只能揪走我领带了。
时夕点头,“对啊,有问题吗?”
眀师俞敛眸,遮住眼底的暗涌,“不嫌脏?”
他说着,抓起时夕的手,三两下就解开领带,直接扔到垃圾桶。
他此时的行为毫无理性可言,单纯是想扔。
也不管别人怎么看。
扔了,果然舒服了。
周景然看着他动作,“脏你还主动碰?”
随后就看到眀师俞在用消毒湿巾在擦拭双手。
言司廷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配合地笑一声,像是在嘲讽,或者是幸灾乐祸。
时夕望向垃圾桶,嘴角微微抽动。
“哥哥你是真讲究,这领带是定制款,贵着呢。”
眀师俞将湿巾精准地扔进垃圾桶。
金属桶身发出“咚”的闷响,让病房里的空气更加凝滞。
他目光淡然看时夕,“周家不缺这点钱。”
周景然没搭理他,而是跟时夕说,“领带扔就扔了,没事。”
但他的眼神,却像是在说:有事,很大的事。
时夕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