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看着她说,“那你来给我解释解释?”
金链子女人撑着伞后退,紧张地吞口水,“是、关于小昀妈妈的保险金……”
少女笑出来,梨涡浅浅,“哦,只是两百万的事情,你们吵这么激烈呢?”
她这话一出来,所有人屏住呼吸,再次失声。
她知道是两百万!
她明明早就知道他们是因为保险金的事起冲突,却偏偏装作不清楚,还要问一遍。
时夕伞尖指向墓碑上那个浅笑的女人,视线扫过那一众战战兢兢的人,“都来说说,你们跟她是什么关系,我好帮你们算一算,每个人该分多少。”
“不用了!”金链子女人连忙摆手,“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对对对!”
“小昀兄弟两人也不容易,我们怎么可能要这笔钱呢。”
“刚才都是误会,我们情绪是激动了点,没有恶意的。”
笑话!
事到如今谁还听不出来,大小姐显然是来给沈世昀撑场子的。
两百万是一笔大数额没错,没分到手里,他们会心疼。
但如果沈世昀这小子真的能飞上枝头,说不定以后他们还要靠他呢……
时夕将伞抵在青砖上,发出脆响,也打断了那些吵杂的附和声。
她漫不经心地碾遂脚边的白菊,目光转到一边。
她声音低了低,冷得刺骨。
“你刚才,踢他了?”
鳄鱼皮鞋男人肥胖的身躯一颤,手里的伞差点撑不住,“我、我没、我不是故意的,我跟小昀闹着玩呢。”
她用尖锐的伞尖戳在对方身上,缓慢的语速带着某种病态的意味,“闹着玩?我也喜欢玩,跟我玩玩?”
男人的西装裤管在发抖,雨水正顺着皮鞋的鳞片纹路往下淌。
下一秒,他将伞扔掉,哆嗦道:“大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一脸惊恐地看向沈世昀,着急说道,“小昀,你帮我说说话,你知道我是出于好心对吧?是我帮你联系的花店,你忘了吗?”
沈世昀撑着地面,膝盖传来刺痛。
他艰难起身,站到时夕身旁。
声音嘶哑地说,“让他们走吧。”
时夕眨眼,“他是你的……”
沈世昀:“表叔。”
她颔首,往钱宜的方向看一眼,冷冷地吩咐,“把表叔的腿,给我打断。”
钱宜:“……好的,大小姐。”
打断之前还问一下两人的关系,她还怪礼貌的咧。
表叔怔愣过后,噗通就跪在地上,“大小姐不要哇!!”
沈世昀也绷紧神经。
打断腿这种事,她能做得出来。
但他知道,她其实是在逼他。
他说,“我来。”
钱宜脚步停住,看向时夕。
时夕点了点白皙的下巴。
沈世昀看也不看表叔,冷声说,“我当初借钱的时候,你们就说过,不要再有来往,现在这句话由我来说,你们有多远滚多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