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有泪痕,还有泪珠半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可怜死了。
骆行舟粗粝的指腹捻走她眼角的湿意,“看清楚了是吧?别再乱给我扣罪名。”
“哦……那你早说嘛,不过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啊?”挺奇怪的。
“……准备还给你的。”
“那你——”
骆行舟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霸道地吻住她。
免得她说出一些让他窘迫的话。
她被吻得呼吸不顺,还不忘记追问,“你想不想我啊,骆行舟?”
他没回答,“叫宝宝。”
他现在听不习惯她喊全名的,有种两人不熟的感觉。
时夕:“那宝宝,你想不想我?”
骆行舟:“……”
时夕:“说话呀。”
他这才贴近她耳朵,吐出的两个字带着滚烫的热度:“想草。”
果然,她马上就甩一巴掌过来。
他乐呵呵地接住她的冰凉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又要问,回答你,你又不乐意。”
他对这段感情的耐心,已经好到让他自己吃惊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她蹭着他胸膛,对他无语至极。
好不容易有点浪漫的氛围,他就给她碎个干净。
“好,你再问一遍。”他配合着说。
时夕:“不问了。”
“……”
——
这个年,时夕经常跟骆行舟在一起,小情侣腻歪个没完。
她长了一圈肉,脸色也越发红润。
陪着周宏去装假肢后,她也开学了。
周伟要把年前借来当本钱的两千还给她。
不过她没要,说是当做投资。
周伟对家具感兴趣,想开个店,专做订制服务。
但他只念过小学,认识几个大字,在木工方面纯靠天赋,没有跟过师傅,在专业方面还是有些缺失。
时夕对这个家具行业太熟悉了,她还教他画图,这样他能更好地向客人展现自己的想法,以及记下他们的需求。
问她怎么知道,她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还从书店里给他淘来几本木工方面的书。
看到有关于铸剑工艺的书,她也一同买来送给老爸。
周时易酸溜溜,他什么都没有。
时夕端水能力那是杠杠的,第二天就给他送自己收集的报刊,给他脑瓜子输送一些改革开放后的新思想。
至于骆行舟,他脑子灵活得很,想法也超前。
他一开始给人运烟酒,后来托关系开起烟酒茶店,又连着开饭店。
上次他带她吃饭的地方,就是他开的。
能把这些店开起来,足以见他的人脉多广。
他脾气爆,但是却能跟各路人马都打好交道,一条烟不够,就塞两条,跟老油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