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一会儿,她瘪着嘴,小声问:“你没有肥皂吗?”
骆行舟微怔,“你嫌弃我?”
时夕:“嫌弃。”
骆行舟:“……”
他还没发难呢,她就控诉道,“明明上次你自己都可以解决,非要我……我的手都要磨破了!”
他这下没话反驳了。
“你等我一下。”
他放开她的手,离开没多久,他拿着一个肥皂回来。
时夕握着肥皂搓几下,搓出泡泡来。
他说,“这是我洗澡用的。”
时夕:“……”
她一瞪过来,骆行舟便扬起嘴角说,“我明天就去给你买新的肥皂。”
时夕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不跟他计较了,在水里搓几下手,又说,“给我换一盆水。”
骆行舟默默照做,端着盆倒掉水,又去打一盆干净的回来。
等她洗完手,他用毛巾给她擦干,裹在手心里给她焐热,才送她离开。
周家门口,骆行舟站在院子外,看着那道身影走进堂屋,又绕到屋后去。
小窗户里隐隐透出点光亮。
里面偶尔响起窸窣的声音,他大概也能联想到她正在做的事情,她心情还不错,甚至还哼起了不知名的歌。
不知道过去多久,窗户上的灯暗下来,骆行舟才幡然察觉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这谈个对象而已,怎么搞得自己跟流氓一样!
他默默看一眼小窗户,迈步离开。
但每几天他就给她送来点东西,像极了出去打猎的野兽,每回来见她都是叼着东西来的。
临近过年,夏敏的卤菜馆生意越是火爆,时夕过去给她打工。
她生意这么好,大石村的人自然也发现了。
夏敏的嫂子想分一杯羹,内涵她胳膊肘外拐,宁愿花钱雇佣时夕,也不让家里人帮忙。
当然,夏敏想都没想就用扫帚把她撵了出去。
刘翠花也来过,因为对时夕出言不逊,也被夏敏赶走了。
夏敏把卤菜馆的二楼也租下来,她不想再回那个家,所以将东西搬过来自己住。
有时候忙太晚,时夕也会跟她挤一挤。
但是有人却意见很大。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宁愿在这破地方挤着,冷到长冻疮,也不肯到我那儿去住?”
骆行舟斜倚着门,耷着眼皮看人,凶巴巴的还有种挥不散的怨气。
时夕擦擦手来到他面前,“我这不是贪方便吗?再说,我没长冻疮……”
就是有点感冒而已。
他牵住她的手,因为那股凉意而皱眉,“热水袋呢?”
“在家里,我没带出门,我不冷。”
哪怕时夕这样保证,骆行舟都只当她是在放屁。
他语气严肃起来,“跟冰块一样,这叫不冷?”
她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口拱了拱,“舟哥,你让我抱抱,我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