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人上前多问几句,觉得会沾上霉运。
还有部分人是因为心虚,毕竟昨天眼睁睁看着她倒地上,因为怕摊上人命,都没敢管她的事。
周家还住着土胚房,但空间够大,除去堂屋,还有四间房。
时夕独占东边最大的那间。
虽然看起来乱糟糟的,但该有的都有,甚至还有一张正儿八经的书桌。
周二叔以前喜欢捣鼓木工,像书桌,床和衣柜都是他给原主亲手打造的。
可见他们对原主有多好。
厨房在院子角落,再往旁边就是一个洗浴间。
时夕的头发很长,沾着泥土和血液,虽然擦拭过,但还是黏糊糊的,也不好闻。
周宏给她煮好热水,让她兑着冷水洗洗。
他弯着腰,艰难地拖着水盆,时夕看到后,连忙上前,“我来。”
说完,她就抱起水盆,小心翼翼走去洗浴间。
中年男人有些愣住,看着她背影一会儿,才重新走回灶台前,手背擦擦眼角。
时夕小心避开伤口,在小小的洗浴间里冲洗头发,还洗了个澡。
这下总算舒服了。
她走出院子时,没看到周宏。
见灶台下的火已经蔓延出来,她连忙走过去。
她在小凳子坐下,将柴火往里头推。
在灶台前坐着暖烘烘的,她正好能把头发烘干,于是也就没挪步。
工具房里,周宏打开一个箱子,对旁边的三个年轻男子说,“我们说好的,就这些。”
当即,除了骆行舟,另外两个男子连忙好奇地凑上前。
“卧槽,好像很锋利。”
“周叔你可以啊,这剑看起来有点意思!”
虽然没有用到什么昂贵的金属,但这工艺却是绝对精湛的。
看着就很高档。
骆行舟咬着烟上前,那两人自动让开位置。
他弯下腰,伸手拿起其中一把剑,剑柄有精细繁复的花纹。
他看不懂,却也不问,直接指着剑柄往下的地方说,“这里刻个字。”
周宏问,“刻什么字?”
骆行舟将剑放回去,“随便你,这把我下次来拿,其他的先带走。”
周宏看他一眼,点头。
那把剑是这里头最好的,骆行舟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他一直在干倒手买卖的活,全国到处跑,也算是见识过世面的。
现在吃不饱穿不暖的人还有很多,哪怕周宏扛着剑去到城里叫卖,也没有哪个大怨种会来买。
周宏卖不出去。
骆行舟想要高价倒手出去,也很难。
所以周宏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花三百块买他的剑。
毕竟,铸剑的材料也只是用到生铁和普通钢铁,再好点的用上点合金。
而他也不是什么鼎鼎有名的铸剑师。
“大牛,胖子,把这俩先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