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阮陶然轻轻喘了几口气,小声说道,“就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手腕还疼么?”纪青云问道。
“不疼。”阮陶然摇了摇头。
纪青云现在虽然是制住她的动作,但很小心地避开了手腕的伤处。
“在我面前,就只会这样应付?”纪青云的语气之中,似乎有些微微压抑的薄怒。
阮陶然有些搞不明白纪青云突然来的情绪。
上次……上次这么发疯的时候,还是她送了鲜花胸针给沈秋序的时候……
但这次,就是因为用了唐逸卿的药膏吗?
不止于此吧。
“她给的药,我会扔掉的。”阮陶然小声说道,“我同她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朋友……”
说着说着,阮陶然半是委屈,半是演技,眼眶里的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吧嗒吧嗒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那双眼睛一下子变得红红的。
纪青云眸子微微顿了一下,收回手,坐了起来,轻声道:“抱歉……”
阮陶然也坐起来,抹了两把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哭,越擦越多。
起初还想控制一下,后来干脆自暴自弃了,哭得整个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纪青云轻轻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了纸巾,默默帮阮陶然擦眼泪。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人哭,一个人擦,就这么过去了十几分钟。
阮陶然总算是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了,第一件事就是赶忙解释。
“我和她没什么私交,就是那天她救了我一次……”
“嗯。”纪青云点了点头,没继续说什么。
阮陶然小声道:“我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明显能感觉到,纪青云的低气压并没有散去。
纪青云眸子凝了凝,收起手里湿了的纸巾,随手丢到垃圾桶里,淡淡道:“没有,你好好休息。”
她站起身来,看到桌面上摆着的那管一模一样的软膏,随手拿出去,丢在了餐厅的垃圾桶里。
去酒柜里挑了一瓶威士忌。
床头柜上的枯叶已经打扫干净了,花瓶也不在了。
纪青云很少直接喝这么烈的酒,浓烈的酒味滑下去的时候,似乎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她的呼吸之中也有些滚烫,望着落地窗外,郁郁葱葱的花园,心里稍安,觉得一切都还在她的掌握之中。
刚才的问题,其实也不必问出口了。
阮陶然虽然会在唐逸卿面前哭着说疼,但终究只会和她接吻,同她亲密,只会属于她。
“嗡——”阮陶然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唐逸卿的消息。
唐逸卿:[今天还好吗?手上的伤好了没。]
阮陶然有些无奈:[你自己受伤比较严重好不好?]
唐逸卿:[好无聊啊,老头不准我出门,剥夺了我的自由。]
阮陶然:[那你找你妈妈告状啊。]
唐逸卿:[好啊,你在嘲笑我是不是?等我见面,一定要挠你痒痒。]
她怎么敢对她妈妈讲,到时候就不止是剥夺自由了,要连同摩托车一起没收了。
阮陶然:[你说早了,等到我们见面,我已经有防备了,你不可能得手的。]
唐逸卿:[我有事没事就找你聊天,你会不会觉得烦啊?]
阮陶然翻了翻聊天记录,这一天聊了三五百条,她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