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荔安在雕刻。
别说,随便顺来的那一堆工具真好用。
她想了一下,决定雕一棵树。
这石头方方正正的,她决定一面拿来做树冠,另一面做盘根交错的树根,中间削成树干。
先凿出大致轮廓。
黑猫在台面上追着尾巴玩。
然后在某个时刻停下了,它看着桌子边缘的破口水杯陷入沉思。
嗯……破了个口肯定不重要了吧。
不不不,敢推下去就死定了,臭荔枝会杀了它的!
但是……这杯子放得离桌边这么近,随随便便一碰就会掉下去吧,也不是它的责任呀。
不行不行,就算荔安不追究,但它可是半神啊!它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个破杯子蛊惑!
随便攥住肉爪。
不要小看半神的自制力啊!
荔安淡定地做雕刻,刚敲出树干的轮廓,就听见“哐当——”一声响。
比她雕刻的时候那石块掉在地上的声音还大。
她看过去,连随便的影子都没找着。
低头,看见地面上一摊水杯碎片,七零八碎,向她控诉着黑猫的罪行。
【你在搞什么——】
荔安正要质问,被随便掐掉了心灵通话。
“?”
常年打鹰却被鹰啄了眼。
荔安长吁短叹,决定等会结束工作之后,就把随便摁过来处理这一片狼藉。
现在,还是先把事情完成吧。
楼梯道,一只黑色脑袋在墙面后露出一点。
它现在不敢和荔安进行心灵沟通,害怕。
但是那一瞬间,手欠超过了对荔安的畏惧,“唰”地一下,那个杯子就掉下去了。
现在去跟她解释是杯子自己长腿跳下去自尽了还来得及吗?
荔安只是觉得这家伙越来越像个猫了。
至少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她还能感受到这家伙只是个披着猫皮的怪物,但现在……
和一只真的猫又有多大区别呢?
荔安凿了个差不多,感觉还是一点也不困,于是把石料收拾收拾,找个了箱子放着。
这石头比较大,处理出来的碎石也偏大,感觉能做个别的什么东西,总之,先留着吧。
上二楼,依旧没见到做贼心虚的黑猫。
二楼布局和卧室差不多,基本就是把公寓里那套家具都给带来了。
荔安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一只随便,两只随便,三只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