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是如此。想要从对方得到一个答案。
陆蓁没有说话,垂下头捧着他的脸亲他。
沈誉倒抽了一口气,不敢动弹。
她给与的回应就是这么直接,这么肤浅,却足以让他欢喜让他快乐。
塞上的风把她的唇吹枯,变成一朵干薄的花,干花的花瓣在他脸上摩擦,让他酥痒颤栗。
她亲他一口,就咬他一下。在他脸上留下小小的齿印。活像一只小兽,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做上标记。
他忍着痒,忍着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疼,忍不住颤抖的回吻她。
“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她突然想起来,轻轻啮了一口他的唇。
沈誉被她亲迷糊了,又被她咬了好几口耳朵,被她在耳边气鼓鼓的抱怨,才明白过来。
他哪里说过什么,都是丽娘在自说自话。
想到丽娘说的,沈誉被她亲得燥热的脸庞和耳垂显见的更红了。
他垂下眼皮不看她,可怜兮兮:“你和我没有圆房,丽娘嘲笑我而已。”
陆蓁从他结实的胸腹坐起来,滑到草地上。就像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突然意识到不妥,醒了酒。
“丽娘刚才借给你的是口脂吗,趁天还亮堂去捡回来吧。”她命令他。
“还有面脂。”他答。都被她生气的掀地上了。
他听话的起身,往山坡上爬去。挺拔的背影充满力量,让她挪不开眼睛。
迟来的羞涩和胆怯攻占了陆蓁的心房。跟他圆房,太突然了。她还没准备好。
沈誉在草丛间找了一会儿,把她打落的两个小罐子拾起来。起身俯望,她已不知所踪,那里只剩下被他俩压得弯倒一大片的花草。
暮色笼罩的山坡底下,调皮的小女娘已跑出去老远,边频频回头看他,边掩着唇吃吃发笑。
她把他支开,自己跑走了。
沈誉完全没想到,又好气又好笑。他追了上去。
他的大长腿没两步就赶上来,陆蓁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风声,一边咯咯笑一边吓得尖叫。逃跑中她的脚踝崴了一下。
身后的青年一个豹子扑食,猛地把她扑倒在地。
她笑着告饶:“沈大人,我的脚崴了,好痛。”
刚刚领教过她的狡黠伎俩,他才不信。
“自作自受,别动!”他轻叱,眉角笑得飞扬。
把她压在身下,拿防裂的口脂胡乱的往她嘴上抹。抹完换他亲她,避开她的唇把她脸上吻了个遍。
没一会儿,两个人又都沉醉了。
扭了的右脚不小心被他碰到,陆蓁吸着气哎呦叫唤说脚踝疼,眼泪汪汪的直往外冒。他才知道她没骗他,俯身一看罗袜下的脚踝已经肿了。
沈誉赶紧把她抱起来,奔回营地。
郎子们从河里抓了鱼,正升起篝火烤鱼。
迎上丽娘和骑兵们先是诧异,而后玩味暧昧的目光,陆蓁的红脸蛋被篝火映照得更红了,垂下头不敢看人。
小方见识过沈誉有多紧张她,默默把跌打药酒和膏药贴都捧上来。
沈誉熟练的拿药酒浇到肿处揉捏,贴上膏药把罗袜重新给她穿回去。
他正要站起来,陆蓁轻轻叫了一声“别动”,把落在他头上和肩膀上的草籽花瓣摘干净。
沈誉抬头看她,她已经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架在篝火上的烤鱼,舔了舔嘴唇。
“我给你烤新鲜的。”他微微一笑,起身。
陆蓁的目光尾随他从一个骑兵手里接过叉,一直走到河边,脱了鞋子把下裳卷到腰,又卷起裤腿径直下了河。
原来他说烤新鲜的是到河里现捉。
陆蓁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