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上去还远的很,照你这个走法三天都到不了。”
张姝被他拍的身子一软,羞答答的朝他坚实的肩膀靠上去,红着脸不吭声。
一双光滑白皙的手臂从袖中探出,绕过他颈间,缓缓垂下来,在他胸前交握,顺便从他手中接过帷帽,捏住檐角。
杨敏之哪知她心中羞窘,把她两腿从裙中分开,轻松的兜起来,勾起薄唇从地上起身。
她之于他来说,果然还是太轻了。
站起来的瞬间身子陡然僵住,呆在原地。
她的胸与他的后背紧密贴合。他几乎能在脑中勾勒出那两处柔软被挤压连成一片的形状。
他忽然忆起来,在刑部的快船上,在与她共乘一骑的海边,也有过几回无意间的短暂冒犯。
那是柔软的她最为具象的一处。
她还没有意识到,乖乖的趴在他肩头,一声不吭。只有微细的呼吸声伴随着她身上的栀子清香萦绕在他身后。
杨敏之笑了笑,收起杂念,将她安稳的驮于背上,朝山上疾步走去。
老范说得没错,翻过了最为陡峭的这个山头,就能看到群山环绕中飞起的寺庙屋檐一角。
一路上,她乖巧的伏在他背上,时不时拿绢子给他擦汗。
杨敏之忍不住又打趣她:“你们是怎么想的,以为自己能及得上范大人的脚力?莫不是被他诓了。”
这条路看似是捷径,但远远不如通往红螺寺山门的那条大道宽阔平缓。一群养尊处优的公子女娘如何走得了这样崎岖的山路。
她说,原本就打算上红螺寺给祖父母进香,再者在公府别院住得心烦意乱,越发想脱身出来寻个清净,摆脱那些人对她和吴二郎的起哄和调笑。
只是,她还住在人家的别院里,就跟主人家搞得不愉快。说起来就郁闷。
喜鹊还在别院等她。
“吴二郎不会再来困扰你,我会与他说清楚。”杨敏之沉声说。
她问他累么。
他挑眉:“我若累了姝姝何以犒赏我?”
她呆了一下,倏忽抬起身,探头凑到他跟前,扭捏的对他俊朗的侧脸轻轻啄了一口。
被她亲过的半边俊脸顿时着染晕色。
过了半晌,才听到从自己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干涩的声音,“还不够。”
“你一脸的汗味……”她却又嫌弃起来。
“那我洗干净你就愿意多亲亲了?”
“杨敏之!”她羞恼的叫他住口。
他只得又换个话说,问她之前是如何上来的,以她现在的骑术,她应该还驾驭不了山路。莫不是吴二郎带的她……
“五娘带我共乘一骑,可把她累坏了。”
“你累么?”她真心的又问他一次。
杨敏之心中畅意,道了一声“不累”,也不再与她顽笑,一鼓作气爬上山顶。
杨清等人早已到红螺寺。
范大人由小沙弥引路去了山后的灵骨塔。
杨清已经提前知会了住持,不要兴师动众,给他们安排斋饭和清净的客院就好。
他们正要用斋饭,喜鹊怀中抱着一个包袱闯进来,还带来一个风尘仆仆的锦衣卫。
这个锦衣卫就是丹娘的弟弟丹虎,他随沈誉去了边地。沈誉还留在宣府整顿边防,让他先行返回找杨敏之。
他直奔京师,听说杨敏之来西山,就追到西山。等他到公府别院,陆蓁一行人正好从山间返回。才知道杨敏之又上了红螺寺。
陆蓁回别院后告诉喜鹊她家姑娘果真到红螺寺上香去了。喜鹊连忙把衣裳用物收拾起来准备上山。
丹虎把她一并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