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一如方才,却因为窥见少女睫羽缀着晶莹,变得愈发肆无忌惮。
她操纵魔气,令红绸将小鱼拖曳过来,仿佛欣赏猎物般仔细端详。
褚昭用力蹬腿,气恼地伸嘴去咬手腕上的红绸,可只吞下了一团血雾,又腥又凉。
归霁托起了她的下颔,距离拉得极近,近乎失神地望着她。
啄了啄她嘴角,虔诚地,从她蜷缩的指尖,一路吻上她的锁骨。
褚昭咬女子不安分的唇,想让面前的坏蘑菇知难而退,“蘑尊不许吃鱼!”
归霁便又笑起来。
膝弯落在榻间,一点点将褚昭压在褥间,贴上她的耳廓,“可,昭昭很是可爱。”
“要吃。”
模糊心声一朝成了灌输兴味的挑弄言语,褚昭羞恼难言,更别提此刻被红绸绑成了难堪的形状。
她回击般地又去咬女子的软唇,想把坏蘑菇先吃掉。
但这次没有得逞,反倒被吻得透不过气,泪水涟涟,连逃离都做不到。
归霁眸中潋滟,红绸早已顺从她心意,将小鱼的殷裙剥开,她稍低下身,饶有兴致地瞧。
露水勾连,花蕊牵丝。
褚昭蓦地睁圆了眼。
她茫然大口喘息,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很快就绷紧了身躯。
止不住朝后退,连话音都呜呜咽咽,“不许、不许吃我的小鱼卵!”
归霁貌似温驯地抬起头,却将她的纤细踝骨收入掌心里,偏头问:“昭昭不喜欢么?”
恍惚间,血雾聚拢又散,褚昭不期然碰到了床榻间冷硬的物什。
她瞧见,那是一柄长剑。
是司镜之前教她剑术时,用的那柄佩剑。
归霁解下缠绕在剑柄上的剑穗,冰冷触及滚热肌肤,顿时引得身下人蜷缩轻颤。
她扬起唇,“那便让剑柄尝尝,可好?”
“归霁……已想了昭昭许久许久。”
褚昭整个身躯都发起抖,她紧咬唇,哭得眼眸发红,无助地朝后躲,“凉、好凉……坏剑!”
视野朦胧失焦,恍惚间,原本生冷的物什也变得滑腻。
蘑尊要用剑杀掉她的小鱼卵么?可是,为什么要那样……好涨。
她再也支撑不住,意识迷蒙的前一息,窥见女子饱含情潮的双眸,藏着化不开的缱绻。
柔声呢喃,断续唤她“昭昭”-
褚昭这次睡了很久,睁开眼时,周围一片昏暗。
她爬不起来,只好在被褥里蠕动,扭头望去,双腿竟然不知何时变成了鱼尾,酸胀难忍。
忽然周身一凉,被褥被掀开,她仰头望去,雪袍女子紧抿唇,形容黯然。
哑着嗓音,“昭昭。”
褚昭一咬唇,害怕地蜷缩进床榻深处,翘起尾尖盖住自己的脸,“坏人!坏蘑尊!”
谁料周身一轻,她竟然直接被对方抱了起来。
耳边传来涉水声,她与女子浸入了一潭温水中。
褚昭登时甩着尾巴游远了,瞪着一双殷粉眼眸,忍着肌骨酸痛朝司镜溅水花,“不许碰阿褚!”
氤氲水汽里,尾尖忽地被捉住,司镜将她困在怀中,不知道施了什么术法,尾巴像被柔软的水流捆住,动弹不得。
女子捧起一掌心的花瓣状皂角,为她仔细清洗全身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