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气得啊呜一口咬上司镜的粉唇,羞耻又委屈。
唇间传来一声闷吟,女子似乎更兴奋,借着齿间浅淡的血腥气,不加收敛,按着她的背脊,吻得愈发深。
再亲下去,是不是就要结契了?
她才不要和坏女子成亲!
褚昭心乱如麻,推着对方的肩,头昏目眩,从狭窄缝隙里逃走。
正想掀开纱幔,竟被一抹冷腻指骨拽住脚踝。
司镜似缎般的墨发已经散乱,低垂眼眸,唇上还残存着她的咬迹,殷红落在清冷面庞上,透着几分谲滟。
“昭昭……又要去找谁?”她戚戚启唇。
褚昭用力挣扎,可只能眼睁睁看纱幔一点点远去,她被女子拖回来,重新困进怀中。
听见擦耳而过的水雾嗓音,“是映知没有讨得昭昭欢心么?”
衣摆探入令她战栗的冰冷指骨,她浑身发抖,瞧见纤细拉长的水渍。
“可昭昭分明是很喜欢的。”司镜吻她的耳根,“……这是小鱼卵么?”
褚昭偏过头去,脸却被温存掰起,又被吻住。
她用力咬对方恍若寒玉的指节,呜咽,“坏人!阿褚才不要和你生小鱼!”
背后寂静良久,不多时,传来一声轻笑。
“自然是应当听昭昭的。”司镜毫不顾及溢出血珠的手,只怜惜地摩挲褚昭的唇。
“可如今,昭昭这样难受,难道就不想与映知一同尝尝……舒服的感觉么?”
身体里确实有热流在翻涌,好像小虫细细密密地爬,一直钻入心底。
但当软凉的唇覆过来后,滚热化作暖流,流淌进四肢百骸。
褚昭陷入了一片泥沼中,她依旧想去推,可指骨却落下细密的吻。
她茫然睁眼,窥见一双桃花眼眸。
润在水雾里的殷红,错觉般地有几分温柔,又藏着怕她忽然消散的惶然。
为什么……会这样害怕她离开?
她分明才见过面前人几次。
褚昭无法得知司镜的想法,她面颊潮红,浑身绷紧,快要坠入虚无缥缈的白。
“昭昭舒服么?”女子竟还有心发问。
褚昭眼尾挂着湿漉,咬住她的袖角,无力地摇头。
司镜捧着她侧颊,一时失神,随后,竟浅浅笑起来。
在情潮攀至最顶点时,女子的胸口贴上了她的。
虽然柔软,可是冰冷空寂。
却因为她此刻的焦灼悸跳,被一点点填充满溢,有了寻常温度。
纱幔外白烟缭绕,晕染成模糊的侧影。
褚昭眼皮发沉,不堪与害羞一点点涌上心头,她仍想咬身上女子的唇,可是没有力气。
只能软声说:“坏人!一点也不舒服……”
“那我们再来一次?”司镜勾唇问。
眼睁睁看着怀中的小鱼畏惧蜷成团,双眸睁圆,一副戒备模样,她眸中血雾少见地融作柔软光晕。
待褚昭累得眼皮沉坠,在怀中酣睡后,司镜又依依不舍待了一阵,才披起薄袍,掀帐离开。
随手捏了道魔气,将香炉中的名字未知的香扑灭。
耳边响起归霁的笑声,“阿镜,与昭昭如此,可还称心如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