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委婉请求与她双修嘛。
她就知道,司镜是在故意吓唬她,实则早就对她芳心暗许了。
话说出口,她才觉得答应得太过轻易,于是轻哼一声,装出副勉强样子,“剑匣太冷啦,你也不想一个人吧?哼,那、那我就屈尊陪你一起睡觉。”
司镜将她腰搂住,轻下压,话音缭绕过她耳畔,“现下可以休息了么?”
褚昭有点失望,挣扎几下。
……可是,还没有双修呢。
不知是因为病着,还是近几日过于疲累,她铆足劲想变回鱼身,却发现做不到。
沮丧地继续用头去拱美人柔软心口,也毫无水花,眼皮倒是先困倦耷落下来。
她还想要司镜对她温声柔语,她们再一起做那些腰酸却舒服的事。
唯独那时,褚昭才能从女子寡淡眼眸中,捕捉出一丝恍若玄冰融化的情愫痕迹。
就像……她的娘子们对她那样。
如果能一直双修下去,美人是不是就能再喜欢她一些?
就能做她的娘子、她的妖侣了。
月色朦然,经纸窗滤过,为寝处抹上一层稀薄的白玉釉色。
耳边再无声息。
司镜垂眸望去,少女枕在她怀中,睡得很安稳,却轻喃着模糊话语。
不过是些孟浪出格之言,“双修”、“亲亲”之类。
可她自知,人与妖绝无可能。
前胸依然死寂空荡,方才与褚昭周旋之时,也未曾掀起任何涟漪。
提出令小鱼与她、与剑匣捆绑的话,只不过为满足她卑劣不堪的欲求。
让褚昭困在她的识海,仅仅充当她感知如常人般胸口悸动的引线而已。
司镜阖上眼。
她修习无情道,比谁都要知晓。
不可动情,否则,道心破灭,修为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