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想对他们下手了,但是让让不喜欢沾满鲜血的我。”燕云渡眉目弯弯:“自然有人替我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所以今天自焚,就将你逼了出来。”
“他们将我诊断为精神分裂症的患者,那自然要如他的愿望,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如果你赌输了,我没出来,你今天可就真死在这里了。】
“无所谓。”燕云渡挑挑眉头。
“我会拼命抓住他。”
——直到死。
……
“我,救了你?”
陈让迷茫地看着相册上的那名少女。
他却毫无记忆。
“这不重要,宝宝。”
燕云渡亲了亲他的鬓角,将厚重的相册合上,“你是不是一直不相信我,我会爱上你?”
陈让点了点头。
他看过自己的样貌,是非常普通的长相,扔到人群里都不会被多看两眼的。
他手上还都是茧子,这说明了他应该是长期干着非常重的体力活,而燕云渡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他们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牵扯,但是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神奇。
不要多想了。
过好现下的生活。
脑海中有个声音这么告诉他。
安稳的生活,有一个爱他的伴侣,这不是他所渴望的吗?
可是,为什么内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恐慌的悸动呢?
在被抱出书房的时候,陈让无意间扫过一楼最角落的那扇铁门,上面捆着两指粗的链子。
这是养了什么猛兽吗?
他最近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反而沉睡的次数越来越多,燕云渡说是为了他的身体好,可以加速他身体的恢复。
看着陈让安静的睡颜,燕云渡此刻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他咬着大拇指的指甲,这是他烦躁的表现。
“怎么时间越来越短了?”
“秦浔。”
“傅月。”
燕云渡回眸,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玄关处的两个人,眼底的寒意瞬间凝固起来。
“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猝了毒的刀,刮得人耳膜生疼。
傅月甚至来不及反应,眼前一花,喉咙便已被狠狠扼住。
燕云渡的手掌冰冷而有力,修长的手指如同铁般扣住她的脖颈,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
“呃——”
傅月的双脚在空中乱晃,鞋跟嗑在墙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她的双手本能地抓住燕云渡的手腕,可是在想到了什么,手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云,渡……”
她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脸色已经变得青紫。
燕云渡微微偏头,长发从肩头滑落,在灯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他的神情近乎温柔,仿佛不是在看到一条生命的流失,而是在欣赏一朵濒死的花朵。
“我是不是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