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是骗人的。
——父亲说得对,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拙劣的东西,以真心换真心最廉价的行为,只有把他彻底变成我的,他才能乖乖呆在我的身边。
“你骗了我。”燕云渡神色不明,又一次重复道这个问题。
啊,眼睛好痛,这个灯怎么这么暗?回头要按个明亮的灯。
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
都去死吧。
都去死吧。
“……你这个怪物!”陈让被压在他的脚下,眼眸里闪着仇恨的光,“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爱你!”
“怪物!”
燕云渡仍然是面无表情,他低垂着眼仔细打量了下陈让的脸,末了才缓缓点了点头。
“你说,你为什么要跑呢?”
燕云渡的声音从头顶缓缓落下,带着极端危险的情绪,手指缓缓收紧,似乎是温柔的抚摸他的脸,又像是要把人彻底的碾碎。
“我到底是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你可以逃离我的身边?”
他收回脚尖,缓缓俯身,呼吸落在陈让的耳边,声音低哑又缠绵,“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要让你长长记性。”
陈让的心脏骤然一紧,强烈的恐惧感蔓延而上,他奋力的挣扎,可他被保镖狠狠地按在地上,甚至有一个保镖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他的肚子,剧痛骤然蔓延开来,陈让疼的闷哼一声。
不多时,有一块黄金似的光芒在陈让的眼前闪烁着,隐隐可以见上面刻印着“燕云渡”三个字。
——那是一块被烧的通红的烙铁,被高温烤的赤红,仿佛能燃尽一切。
陈让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瞳孔皱缩,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他猛地摇头,哀求似的看着燕云渡,“我,我会乖的,不要这样对我。”
“求求你了,阿渡,求求你了。”
燕云渡却满脸的委屈,“明明就是你的错,现在道歉,是不是晚了点?”
他的指尖拂过陈让微微颤抖的下颚,眸色深沉,缓缓拿起那块滚烫的烙铁,语气却温柔的让人心疼,“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宝宝。”
滋滋滋——
烙铁还在发着高温,陈让止不住的后退,但他被保镖死死的按住,裸露出光洁的心口,他眼眸含泪,止不住的哀求,却只能看着燕云渡步步向他靠近。
铁器压在肌肤上的瞬间,灼热的气味弥漫开来,炽热的痛楚几乎吞噬了陈让的理智。
他的身体猛然一颤,痛的几乎痉挛,喉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皮肉被灼烧的声音清晰可闻,红痕逐渐浮现出来,带着狰狞的痕迹。
陈让心口处的皮肤之上,深深嵌入了——
燕云渡。
这三个字会永久的留在他的心口处,永远无法湮灭去。
“啊——”
这个地方似乎是个酷刑,灼热的热气在客厅里释放出来,陈让浑身颤抖,意识几乎模糊,冷汗浸湿了后背,整个人被剧痛折磨得近乎窒息。
看着陈让的痛楚,燕云渡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扩大出一个笑容,欣赏着他翻滚的模样,眼神病态又癫狂,仿佛这一切才是真正感到了满足。
“这样才对。”他蹲下身,看着陈让心口处印着自己名字的烙印,眼神充满了温柔,“这才是我的乖宝宝。”
下一秒,陈让的理智几乎被撕扯,他大吼:“你这个阴沟里的蛆虫。”
“垃圾!”
“怪物!”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