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砚还在挣扎的时候,时岭率先表态:“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不介意你有几个伴侣,你的情绪是最重要的。”
盛砚难以置信地看向时岭:这个卷王!
时岭得意洋洋地趁着时寻不注意朝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如果祂身后有尾巴的话,此时晃得不知道有多愉快:“我和他们不一样,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中心,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因为”
“因为我爱你。”时岭吻了吻时寻的手背,轻声说,脸上少了几分笑容,看起来多了严肃。
时寻僵硬的眼神总算动了动,紧跟着头也低下来,甚至半个身子都往时岭处侧去,盛砚伸长了脖子看,却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被淘汰的危机感让他破碎的三观强行重塑,况且那个蓝眼睛男人说得很有道理。
“我也不介意,阿寻,你开心最重要。”他从身后环住他,“我也爱你。”
“我”时寻生出几分内疚,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爱他们的时候依旧是用了百分百的爱,他也没有错。
指针一分一秒地走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盛砚直起身,遗憾道:“我要走了。”
他用眼神暗示时寻,是不是要把时岭也赶走。
时寻急急忙忙起身:“你工作也辛苦,要不要喝咖啡?提神醒脑”
“你磨的吗?”盛砚问。
时寻点头。
“好啊,我很期待。”盛砚半搂住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你做的我都喜欢。”
要是眼神会杀人,盛砚早就被时岭戳得千疮百孔了,相当小心眼的怪物在时寻走向咖啡机的时候,拽住他的衣袖,趁人疑惑转头的时候重重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啾”得一声相当响亮。
亲完还挑衅地看着盛砚。
时寻被两人折腾地没了脾气,勾了勾盛砚的手指:“他才一,十八岁。”
其实是一岁八个月。
盛砚总算收回目光,落在时寻脸上,温柔道:“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和你认识的时候他都还没出生。”
时寻:你刚才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时岭夸张惊叹:“这么老?那你岂不是死得也早?而且性。功能也很差吧?”
盛砚额角青筋爆起,皮笑肉不笑:“我和阿寻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玩泥巴呢。”
眼看着大战又一次要爆发,时寻装耳聋,专心致志折腾咖啡机。
咖啡太苦,自买来就没用过几次,时寻笨手笨脚地折腾完咖啡机,总算萃了半杯咖啡,小心翼翼端着成果递给盛砚。
盛砚刚要结果,一只手突然伸出,一把抢过滚烫的咖啡吞进嘴里。
时岭感觉自己都要被烫熟了,嘴里全是酸溜溜的苦味,但还是不忘初心,艰难张嘴:“第一杯,我喝的。”
或许是祂的表情实在扭曲,也或许是时岭的年纪让盛砚生出了微小的一点怜悯,盛砚宽宏大量道:“没事,阿寻这杯就是练手的,给你喝就给你喝吧。”
发现自己忘记放滤纸的时寻紧张地看了两人一眼,发现他们面色如常,只关注这杯咖啡到底是谁做的。
他松了口气,垫上滤纸又萃了一杯。
第二杯依旧进了时岭肚子里。
盛砚有点不爽了。
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盛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时岭本就不是人类,反应速度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总是先盛砚一步从时寻抢过咖啡,一股脑灌了下去。
再强大的怪物也抗不过十杯咖啡。
时岭心脏怦怦直跳,脸色发蓝,看着时寻下垂的鸦羽和精致的侧脸,心想这心脏跳得一点都不冤。
还是时寻看出祂的不对,把祂扶到沙发。
时岭坚持起身:“我还可以”
时寻看着走路都在打摆的时岭,坚定地把祂摁进沙发:“你不能再喝了,时岭,盛砚一杯都还没喝。”
时岭心脏乱跳,胃里阵阵翻涌,时岭艰难地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大获全胜,总算不再想着起来。
还有两分钟就必须离开的盛砚终于在最后三十秒喝到了时寻牌手磨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