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砚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就是直接把你抱起来了而已,不过你挣扎地太厉害,我就把你放下了。”
几人投来敬佩的目光,还夹杂着幸灾乐祸。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盛砚显然脑子还没转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发现没发烧,以为是方才的过山车的后遗症,“如果你想吐的话我扶你去垃圾桶。”
“我以为那是鬼屋土著。”时寻恨得牙痒痒,“你抱我之前就不能跟我说一声?”
“你当时怕得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要碰你,我说了你不就不给我抱了么”盛砚见时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个滑跪:“我错了,以后一定提前打报告。”
“还有以后?”时寻眼睛一眯。
“绝对没有!”盛砚恨不得给时寻磕一个,“是我没考虑周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面若寒霜的时大人翻了时凌的牌子。
其他几人看向时凌的眼神都不对了,个个在心里狠狠给时凌记上一笔。这个仇恨过于强烈,拥有共同的敌人的几人甚至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达成共识:要先把得宠的时凌解决掉。
和时凌一并走上台子的时寻全然不知身后那几人“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思想,一脚踏上摩天轮,包厢晃了晃,时凌紧跟着站了进来。
等时寻找好了座位坐下去,包厢缓缓上升,时凌还是站着。
被居高临下盯着的时寻:“你干嘛?”
按照程序,他知道自己应该坐在时寻对面,这样才“平衡”,可是他走上前,挨着时寻坐下。
市中心的摩天轮本就是热门项目,加上有些年头,在半空不免有些卡顿,时凌想了想,觉得时寻会害怕。
好好看着风景的时寻脑袋又被掰了过去,强行靠在时凌胸口,男人十分不熟练地拍拍他的背:“不要怕。”
时寻脑袋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我不害怕。”
时凌不相信,低下头认认真真盯着时寻的脸看。
青年眼中没有惊惧,只有不解和无语,时凌不愿意相信自己判断错误的事实,不死心地凑近了看。
男人掌心干燥而温暖,几乎能埋进时寻整张脸,他只好把手指往后挪,正好夹住时寻白皙小巧的耳垂。他没忍住捏了捏,又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寻找证据的,将注意力又放到了他的脸上。
两人贴得极近,时凌的注意力又从“时寻到底还不害怕”转移到了“时寻的睫毛到底有几根”这件事情上。青年的睫毛又密又长,随便眨两下眼睛就让时凌数花了眼,一说话,嘴唇又贴上了对方的鼻尖,一瞬间他连语言功能都丧失了,愣愣地看着时寻的鼻尖,看成了一个斗鸡眼。
时寻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把脸往上抬,这样一来,两人的嘴唇直接贴上了,时寻还坏心眼地啃了一口。
时凌的代码全部混乱,等他清理完程序,发现两个人唇齿交缠,吻得难舍难分。
而且貌似是自己主动的。
时凌刚修复的程序“嘎嘣”一下死机了。
在修复系统和顺从本能之间时凌果断选择了后者,他扣住怀中青年的后脑勺,两人之间刚刚分开的距离又一次合上,时凌另一只手捏着时寻的两颊,不让他把嘴闭上,舌头扫荡着每一寸土地,亲得时寻舌根发麻。
他“唔唔”地推搡着时凌,因为缺氧,大脑白光一阵一阵,他不自觉向后仰倒,捏着他的脸的那只手转而滑向后背,再一次把他带进自己怀里。
时间好像永远不会走完那么长。
亲到后面,时寻已经懵了,嘴角亮晶晶,嘴唇红彤彤,他也不看夜景了,面容呆滞地被时凌抱在怀里,像个被玩。坏的布娃娃。
“你好香。”时凌这里嗅嗅那里嗅嗅,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正襟危坐。
时寻被硌得难受,屁股一点点往下滑,想要溜走。
无奈包厢就这么大,不管时寻逃到哪里,对方长臂一捞就能把自己抓回来,到最后时寻无奈求饶:“你要不先解决一下呢?”
“不可以。”时凌果断摇头,哪怕憋得青筋暴起也坐得端端正正,“这是公众场合,有监控,况且,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我的意思是你喝口水冷静下来再抱我。”时寻说着想做到一边,暗骂摩天轮一圈怎么那么长。
早知道多带两个人进来了。
谁料,时凌还是摇头:“不可以。”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现在非常非常想和你缠在一起,这是人类生理需求,我们应当直视内心欲望。”
摩天轮缓缓爬向顶端。
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好似能摘到星星,时寻看着窗外朦胧的暗云,吐槽道:“你说话像个人机。”
“谢谢,我会进步的。”时凌一板一眼地说。
“你真是个人机?”时寻开玩笑道,“听你说话我总是想到某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