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岭困惑:“把发现我们的人全杀了”
“那我们只会被通缉。”时寻嘴角抽了抽,“你的九个大脑是用来干什么的?”
时岭操纵着触手缠住他,剩下的扭来扭去给他比了个心。
时寻:
上面还没给出具体把时岭安乐死的时间,这意味着至少还有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时寻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类,暗自做着准备。
在两人回到实验室的第一天,晏天意就迫不及待来了。
时寻很烦这只嗡嗡叫的苍蝇,赶又赶不走,存在感刷得勤快。
这一次来见他的时候,晏天意还捧了一束玫瑰来。
“时寻,我已经想通了,以前是我不对,把工作和私人生活混淆在了一起,不过以后不会了”
时寻面无表情,身后的时岭也面无表情。
晏天意说着还要上手揽时寻的肩膀,被时岭一把挥开,这个动作让时岭上前一步,也让祂彻底暴露在晏天意眼皮下。
“你怎么?!”晏天意瞳孔一缩,神色不定,“你进入成熟期了?”
“管你什么事。”时岭一如既往地有敌意,“带着你的破花快滚。”
晏天意却没像平时一样和他吵吵闹闹,面沉如水地盯着祂,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他出声:“你和祂做过了?”
说话的时候,晏天意将视线移到时寻脸色,眼神阴鸷。
时寻厌烦地皱皱眉:“是,你可以走了吗?”
“你不完美了。”晏天意脸色更加难看,又对准时岭,“你也是,你们都是残次品。”
时寻没有接茬,淡淡道:“如果你过来只是为了说这种话,现在可以离开了。”
“时寻,你真让我恶心。”晏天意这样说着,心中却泛起无限酸涩。
十六岁的时寻仰慕他,二十岁的时寻喜欢他,如果时寻长相气质才干样样泯然众人,他的喜欢对晏天意来说不值一提,可时寻从进入研究院开始,就带着“天才”的光环。加上他清冷出尘的气质和无可挑剔的脸,他就是一颗还未成熟的苹果,年龄经历让他青涩,但他同样诱人。
因此,哪怕在晏天意眼中他还不算“完美”,但他的观赏价值已经超出了任何奢侈品,他的爱慕能让晏天意能得到所有人的艳羡。
可现在,这个青涩诱人的苹果竟然被虫钻了虫眼,他永远都不会变得完美了,永远都不会!
“你也不遑多让。”时寻打断了他翻涌的思绪,眼中的讥讽在晏天意落在眼里,傲慢尖酸,高不可攀。
他心中腾起一股怒意和浓浓的心寒,他没有对正面对时寻发火,而是再一次转向时岭:“你就不该出现!就是因为你,你带坏了我的时寻!”
“啪!”
晏天意一脸错愕地看着青年甩甩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恶心。”
右脸火辣辣地疼,晏天意彻底愣在原地,望着时岭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勾住时寻的小指,第一次对他露出友善的笑容:“你的脸为什么要打父亲的手?你是不是贱?”
听到这话,晏天意宕机的大脑重启,他怒极反笑,又一次重复:“你们都是残次品。”
时寻眼神都没给他半个,回实验室了。
时岭手指并拢,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咧开裂口:“你应该庆幸父亲让我别乱杀人。”
银白色的大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妒忌和厌恶让他的面目扭曲,路过的小助理吓了一跳,低着头小跑走了。
晏天意眼里闪过一抹癫狂。
有什么能掩盖自己曾经喜欢过一个带虫眼的果子的事实呢?
那就用园艺剪把它剪下来,让他永远停留在最完美的时候。
只要在众人眼里时寻还是完美的,晏天意就不会因为这场失败的情感投资而变成庸俗之辈。
要快!要快!要快!
那道扭曲的人影消失在银白色的大门上。
而在门内,时寻又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小时啊,你现在来一趟顶楼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