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危险,没有人会关注这么多。”万初尧淡淡道,“如果真被爆出来,我会帮你压下,不用担心。”
“可是”
“饿了吧?我让厨师早点做饭。”万初尧打断他,“你不用费力去学,有保镖在。”
时寻还想说什么,最终在对方冷然的目光下闭上嘴,做一个安静装饰物。
哪怕万初尧早下班,两人的交流依旧很少,吃完饭时寻就回自己房间了,两人像是不怎么熟的合租室友。
“你想考持枪证?”季忱突然出声,将脑袋搁到时寻肩膀上,从身后环住他。
“嗯,我想造枪。”青年的身体僵了僵,试探着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但很快就把他的手推开了:“我去洗澡。”
季忱坐在床上,侵略性的眼神盯着他的背影,在对方转过头的瞬间换上人畜无害的眼神。
“你不许穿墙。”时寻叮嘱道。
""季忱无奈,“知道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万初尧并没有给他找教官指导,自己也成天在军区,两个月来时寻只在新闻报道上看见过他的名字,不过时寻不在乎,自从有了目标后,日子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
就像小时候顺着玉兰花找枝干一样,时寻坐在桌前,从试题找到知识点,试卷堆叠在一起,时寻总能找到相似题型并形成肌肉记忆。
仅仅半年,时寻学完了武器法,考取了各种安全证明,除了持枪证外,他已经完成了目标的大半。
时寻很容易累,每天看三四个小时的书就让他不得不在床上小憩一会,但即便是这样,时寻还是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就把相关知识学了个七七八八,随后的时间都用来备考。
他知道万初尧了解他现在在做什么,悔意值上涨到二十后就不动了,对于万初尧来说,只是家养的小宠物叛逆期到了罢了。
“万少将说今天回来。”金可徽通知准备去考实弹射击的时寻——只有他拿到持枪证,才能拿到他想要的联盟武器执照,时寻好不容易体检能擦边过了,这么一耽搁不知道体重会不会又掉回去。
时寻心里十分不想留在家中,但也只好答应了,回房间等万初尧回来。
季忱被他勒令留在房间中,见到时寻回来,惊讶:“忘带居民证了?”
“万初尧今天回来。”
“他回他的你去你的。”
“万初尧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当然也知道我今天要去考试。”时寻语气低落下来,“故意缺考,三十天内不能再次报考。”
“万一三十天之后你更厉害了呢?”季忱安慰他,“你压枪还不太稳,正好再练练。”
“可是这样又要重新体检了。”时寻嘟哝着,“好不容易及格一次。”
“这几个月不是一直在长肉嘛。”他摸摸时寻的脸,“胖了不少,更好看了。”
在季忱的监督下,时寻的体重总算达到了最低要求,脸颊上多了点肉,捏起来手感很好。
季忱总是忍不住东摸摸西摸摸,平日里时寻总是会一把把他的手推开,今天却没了心情,任由他胡作非为。
“你就这么纵容我啊?”季忱贱兮兮地在他耳边说,“你不打我,我可就当你默认了。”
时寻看了他一眼,冲他吹了口气,示意他快滚。
男人却一下子来了精神,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人转回去,把脸凑过来,时寻下意识闭眼,对方带笑的声音近在咫尺:“给不给亲啊?时寻?”
青年没说话,垂着眼,清冽的眸光从缝隙中漏出一绺,上挑的眼尾欲说还休。
“那我真亲了啊。”季忱喉结滚了滚,嗓子有些哑。
“我和万初尧订婚了。”在他亲上来的前一瞬,时寻忽然开口。
季忱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退开,抬眸仰视:“所以?”
“所以我们这是在偷情。”时寻望着他的眼睛,“这是不道德的。”
“但也不违法。”季忱说。
他看见时寻轻点了一下头,低头的时候,在季忱的嘴唇上碰了碰,像是默许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几个月季忱的亲亲抱抱被时寻以“朋友之间都这样”糊弄了过去,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一直没被捅破,而这微妙又暧昧的平衡在时寻将双唇送上的瞬间分崩离析。
季忱装大尾巴狼装习惯了,一时间没转换过来,他试探着伸出舌头,发现时寻没有反抗,甚至是微微张开嘴任君采撷,脑中的礼仪道德刹那间被抛之脑后,他急切又渴求地掠取着时寻的每一寸气息,侵城掠池地扫过每一寸土地。
他的吻又急又深,像是练习过无数次,捏住时寻的两颊,让察觉到危险而不自觉想要合上的牙关被迫分开,青年被亲得向后仰去,很快一只有力的手就扣住他的后脑勺,堪堪分开一条缝隙的唇再一次贴在一起,时寻舌根发麻,几乎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津液润湿了被亲得红润的嘴唇,看起来旖旎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