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说:“你口罩呢?戴上。”
他暂时不想看到言禾这张蛊惑人心的脸。
言禾摸摸脸道:“我感冒好了,就没戴口罩了,而且最近还有点闷热。”
学院建在山里,虽然现在还有点热,但再过两个月,山里冷下来可能就会下雪了。
贺听抬眸,立刻就有马场的经理神出鬼没般从不远处捧着一只一次性口罩过来,递给言禾。
言禾想着二老板开的十万月薪,也不好和贺听硬刚,乖顺地撕开口罩的塑料包装。
面前的经理脸上露出震惊神色,喃喃道:“很久都没有见少爷有这么大情绪波动了。”
言禾:“……”
好经典的台词!
言禾也很快听出了言外之意,马场的经理称呼贺听为少爷不是贺少,很有可能这个马场背后的私人老板就是贺听!
也可能是贺听为了他那俩马叔,把学院整座马场给承包了。
等经理走后,言禾顶着粉色爱心口罩望着贺听,社畜老老实实地不愿意过多打听老板的私生活,站在那里安静如鸡。
贺听看他那样又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言禾不问了可谁知道他脑子里在脑补些什么东西?
贺听耐着性子给言禾补充常识:“据科研调查,整个帝国内能够兽化者,全是母系线粒体遗传发生偶然变化,和血缘无关。”
在以父系为家族主导的帝国内,反而是女性的线粒体遗传最稳定,甚至可以源源不断追溯至远古时期。
所以他和叔叔兽形不是同一个科很正常。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兽化,这在科学上暂时还没有定论。
言禾听起来觉得挺复杂的,反正贺听是贺家继承人这事应该没问题,毕竟那么大的家族又不傻。
言禾立刻点头,无比乖顺:“对对对,贺少说的都对。”
贺听:“……”
有点怪。
言禾毕恭毕敬地询问:“贺少,不知道您叫我过来是为了……”
总不可能是为了听贺听力证他是贺家人的独白吧?
“我给你找了个马场的兼职,”贺听看着面前两匹马,“给这两匹马喂草料,偶然带它们放放风,场地溜达溜达。”
这活儿一听就有点麻烦,言禾忍不住婉拒道:“贺少,最近正式开学,我挺忙的,还学不过来……”
贺听淡然打断:“一次两千。”
言禾瞬间站直了身体,往那一站就是个兵,语气里无比真挚:“二老板,竭诚为您服务。”
一次两千?他天天来,还风雨无阻,那不是一个月又能有六万块的收益?
不得不说,贝斯提亚学院危险是危险了点,但这里能搞钱啊。等毕业他全身而退,说不定能直接退休。
贺听让言禾过来,拿起手里的草料递给言禾,“它们俩脾气不太好,而且很挑食,你先尝试喂一下。”
言禾从未见过真的马,更别说喂马了。言禾拿着手中的草料,小心翼翼地尝试着递到那匹异常漂亮的汗血宝马嘴边。
贺听他马叔嗅着嘴边香喷喷的精粮,盯着言禾突然卷起上嘴唇露出牙齿,言禾看它龇牙吓得猛然后退,整个人瞬间退到了贺听怀里。
贺听稳住微晃的神思,依旧站在言禾身后,但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言禾背上,与他保持着二十厘米的安全距离。
贺听安抚道:“别怕,马张嘴龇牙和你们狗龇牙不一样,不是威胁恐吓的意思,它在分辨空气中流动的气味。”
原来是这个意思,言禾微松了一口气。
言禾盯着贺听他马叔低头开吃他递过去的草料,那匹漂亮的汗血宝马轻轻甩着马尾,一举一动和一匹真正的马看不出区别。
自从在斗兽场装过逼后,言禾大概能够感觉出兽化者和野兽的区别。
“它们……不能再变不回人吗?”言禾问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