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刻寂静中,神谷哲也迟疑了一瞬,将手放在了降谷零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
摸头杀受害者+1
咸鱼小声嘀咕道:“行了,要是抽卡翻车,这不怪我啊。”
没人注意到敞开的房间门外,一道身影悄悄消失。
褐发青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放在白瓷盘里切好的蓝莓蛋糕,厚实柔软的奶油中还埋着甜腻的巧克力碎,看上去格外可口。
他闭着眼,口中仿佛泛起带着苦味的甜腻,鼻尖暖暖的蛋糕香却缺乏了一直萦绕在周围的血腥味。
好神奇……
诸伏景光在心里想,是他扮演的前辈还不像,所以连梦境都要给他教学一下?
不过前辈是会摸zero脑袋的形象吗?
诸伏景光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口,手中属于蛋糕的重量下压,让他的手腕略有些酸痛。
梦境……有这么真实吗?
算起来,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甜点了,每天连吃什么都是浑浑噩噩的,身体不适应的甜食咽下去只会导致反胃。
但是反胃也无所谓,反正前辈本来也吃得不多。
他私心地想要装作神谷哲也活下来的样子,想要将那葬礼的对象转变成另一个陌生的存在,可尽管想要装得再像,但通过别人的眼神看,前辈还是不在了。
诸伏景光愣愣地想着,不由自主地将后背贴紧了墙壁。
他的感情驱使着他去听里面的对话,但理智告诉他——这只是一场他的妄想。
等给他发呆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很快,旁边的门开了,松田阵平惺忪着睡眼走出来,被走廊上的诸伏景光吓了一跳。
卷发警官诧异地道:“景光你端着蛋糕站在门口做什么?神谷他不会还在打游戏吧?”
他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
“你真的不能惯着神谷。”松田阵平沉痛地道,“要是你也倒戈了,就真的没人管得住他了。”
诸伏景光还没说话,另一道门又开了,戴着眼镜、连黑发都睡到炸毛冲天的男人冒出来,朝松田阵平露出冷笑:“你放屁吧,我的前辈还要你们管?”
“手下败将。”松田嗤笑一声,“你这话跟神谷去说啊。”
若竹直树瞬间拳头硬了:“你这个耍诈的卑鄙小人,还不是你把游戏机手柄给调松了的!”
松田阵平双手抱胸:“你有证据吗?”
若竹直树:“你……!”
诸伏景光看着两人衣冠不整,连眼屎都没抠,就站在走廊上,如同两个小学生一般吵了起来,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这是他应该梦到的东西吗?
他怎么会梦到已经死去的百加得跟自己的同期住在一起——晚上打游戏?
这不合理啊!
褐发青年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病情又加深了一步,还是入戏太深直接开始自编自演。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神谷哲也在喊:“都在走廊斗地主吗?好吵。”
若竹直树当场一股滑步:“前辈——!”
神谷哲也一脸嫌弃:“先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