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声音,沈清遇缓缓起身,想站在一旁等着叶纾发作。
却不料手臂被一只手握住。沈清遇一僵,他迫使自己冷静。
“抬头,看着我。”叶纾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沈清遇抬头,有些不解地看向叶纾。
“那日我说过,不怪你,是真心的。”
“可是……”沈清遇的话被叶纾坚定的眼神打断。
“如今我想明白了,不怪你,也不怪我自己。只怪那些贼匪,我早已将她们杀了为父亲报了仇。”叶纾露出一抹酸涩的笑,接着道,“你相信我吗?”
沈清遇所有精力都被叶纾的话夺走了。他现今仍陷在愧疚中无法脱身,此时却是叶纾这个最直接受到伤害的人拉住了他,还要带他离开。
一行泪不觉滑落下来,他甚至丝毫没有意识到。
叶纾松开抓着沈清遇胳膊的手,抬起,抚上了那张和曾经熟悉的已有些不同的面庞,无比自然地,替他擦掉了眼泪。
在看到沈清遇因吃惊而瞪大的眼睛后,叶纾也缓过了神。她立刻撤回了手,背到身后,随即偏过头看向窗外,再也不敢看他,一时脸上烧得厉害。
靠近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清遇磕磕绊绊开口道:“奴,把这些收拾下去。”
“嗯,好。”叶纾含糊道,自始至终再没敢看沈清遇的神色。
在大昭,若不是最亲密的关系,女子抚摸男子脸颊,绝对算得上是能引起公愤的调戏了。
以至于沈清遇走了好一会儿,叶纾还在暗暗懊悔:怎么就一时没控制住,这以后他更不敢亲近自己了。
在此之前,别说触碰,就算是靠近自己三尺之内的男子,她都会避开。或许只有他,才让自己一次次挣脱理智。想到这,叶纾很快就释然了。
她虽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可她怕沈清遇胡思乱想,以为她是行为不端之人。
[§
,到叶纾身上,那时真的是百死莫赎。
想到此处,他放下了手,低垂下头。
“怎么在这站着?”背后忽然传来叶纾的声音。
沈清遇一惊,一下子转过身来。见果然是叶纾,他连忙退了几步,行礼道:“少主!”
见沈清遇如此,叶纾放轻了嗓音:“吓到你了吧。”
“是奴不好,奴心不在焉。”沈清遇头埋得低低的。
叶纾见沈清遇没有看她,这才缓缓开口,“刚刚在屋里,是我失礼了,对不起。我从未对旁人……”
“少主您不要这样说,”沈清遇着急打断,“您是奴的主人,无论做什么都不过分……”
“况且刚刚,并不算什么,奴之前的主人……打骂都是常有的。”想把自己的卑劣展露在叶纾面前,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断绝自己的贪心妄念,可他怎能污了叶纾的耳朵。
“这些年,你受苦了……”叶纾声音低了下来。
沈清遇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叶纾直觉捕捉到了沈清遇的孤寂和绝望,她不想再让他难过下去,便止了先前的话头,转而道:“陪我走走吧,刚刚吃的有些多。”
“是。”
只一瞬间便又是那副恭顺的模样,仿佛刚刚的难过都是错觉。叶纾头一次这般心疼一个男子,想把自己所有的温暖都留给他,更想一辈子都护在他身前,不再让他受半分委屈。
叶纾在叶府悠闲的日子很快结束了。因朝中二皇女和五皇女争夺储位越发激烈,不少大臣纷纷站位,于是朝野上下各种明争暗斗迭起。
叶纾所在的京郊兵营虽远离政治中心,却也偶尔会被波及,叶纾为了不让这些无谓琐事乱了军心,便整日留在营中。
合上手中刚写完的公文,叶纾看向一旁还未处理的一摞,今晚,怕是又不能回叶府吃饭了。她微微皱起了眉,想起了沈清遇。
她现在并不担心自己不在时他会被欺负,她能感觉到月娘和云坠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