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裳足够宽松,即使是云述穿也很合身。
云述笑了,道:“初来此处的那夜,你将我里衣撕坏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就走吧?取你一件衣服借用,怎么,这也不许?”
玉姜压低声音,道:“那穿一次便够了,怎么到了今日还穿着?”
“我,每日都洗干净了贴身穿着。”云述牵了她的手,贴向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玉姜红了耳:“不知羞。”
玉姜轻轻撩动云述散开在肩侧的长发,随手从桌案上取了一把玉梳,梳齿又轻又缓地滑过发丝,带着让他难以言喻的心痒。
云述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笑问:“你这是做什么?”
玉姜收了手,附耳道:“若仔细论之,我算是你师姐。云述,擅自握师姐的手,是为不敬。”
在听到“师姐”二字之后,云述一怔,道:“可我比你年长一些。”
玉姜不听,反驳道:“在浮月山,论的可不是年岁,论的是入门的先后与本事。你的剑术与仙法,敢与我比试吗?”
那点错愕很快从云述的眉眼间淡下去,换成了琢磨不清的笑意。
他倏然贴近上来,出乎玉姜意料之外,迅速地解开腕带绑缚于玉姜的右手腕上,旋即攥紧了玉姜的另一只手,将她压在了榻上。
背后是才晒过的松软的棉被,身前抵着他,只有这小小的方寸,动弹不得,安全无虞之中又让人觉得危险。
“师姐。”他唤。
玉姜身心一颤。
本是逗弄,谁知他竟真能唤出口。
他呼吸间的热意,从她的衣襟往里钻,惹得她浑身酥麻。
他咬她耳垂,再唤:“师姐。”
“够了……”
玉姜想要制止,却不知自己点的这把火,轻易是灭不得了。这样的称呼本是无比正经,怎的被他唤出口,多了这么些暧昧不明的旖旎。
昔日的生疏与青涩当真是通通不见了,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他按着没法脱身。
“师姐,你的身上好烫。”
越是烫,他的手越是作乱一般,到处点火。
这和过往任何一次的感受都不一样。
这一声声的“师姐”与玉姜听过的也截然不同。
在她情思混乱之时,衣物零散褪下。
似乎拿捏了如何能让她没有推拒的力气,云述不厌其烦地、变着花样地唤着师姐。
“师姐沐浴过了吗?”云述咬她侧颈,“怎么不说话?我陪你再洗一次吧?”
灯影昏暗,汤泉水汽弥漫,像极了他们初吻那日。
他将她打横抱起,趁她不备封了她的灵脉,将她抱入水中。
外衣早已褪去。
云述认真地解着她身上的小衣,露出她雪白的肩颈,一时看得出神,低头亲咬。
恨意,爱意,怜惜,悔意。
各种情绪交织,也只能是借着热气寥寥一叹,吻在她的唇齿。
天一亮,她就该走了。
再相见,就不容易了。
“你……你都不累吗?”玉姜抱着他的脖颈,想劝他早点结束。
云述道:“师姐,我还不至于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
云述察觉了她的不好意思,故意取笑她:“白日里,你风姿非凡,一手剑法流利熟稔,那时不见你累。怎么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