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神明一样的少年睥睨,那双眼睛里什么也不落下。
灭亡的付丧神紧随其后,刀剑锋利,斩杀试图反抗与逃离的存在——
血液,洒满泥土,黄褐色的土地被血腥味浸透,无法抹去的气息,那是黑衣组织末路的证据。
琴酒收敛心神:“过来吧。有事。”
他现在并非组织的恶犬,而是代号“琴酒”的审神者。
组织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危险突然撤去,乌尘不明所以,礼尚往来收起反击,他迈开脚步跟了上去,同时屏蔽某个幼稚的同类。
人从身边过就要哼一声什么的……简直就是个标准的小孩子。
琴酒前方带路,乌尘中间沉默,身后镜荒不屑。
没有一个人说话。
三人成列,冰冷压抑的气氛随着他们一起移动。
凝固的空气让乌尘更加迷茫。
这两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从今天遇到镜荒开始,他就没碰到过什么好事。
身后房间的门缓缓关上。
狐之助悲伤地注视乌尘最后的衣角消逝在门口,它无助地抹了抹眼泪。
它心爱的审神者大人就这么再一次离它而去了,就连最后的道别也没能做——
kuso!!!
管狐本身就毛茸茸一团,它蜷缩起来,更是成为圆润的狐球。
悲伤而遗憾的狐狸放任自己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
但是时政紧急传来的信息,脖子上的铃铛就像催命符一样把它的悲伤权利夺走。
被迫纳入新一轮的工作中的小狐狸只能奔跑起来,边抹着眼泪边赶去下一份工作。
可恶的时政!
它只是一只可爱的狐狸,为什么也要007?!
另一边。
乌尘淡定自若地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这个和普通规格差不多没有任何异常的会议室点点头。
他率先询问:“看起来阵仗还蛮大的,要谈什么很秘密的事情吗?”
琴酒一甩风衣坐在他对面,身形挺直而锐利,他说:“并不,叙叙旧。”
“我没有什么旧可叙的?”乌尘面无表情,“看起来你熟悉的可不是我。或者说我们俩从来都不熟悉吧。”
无论是这家伙究竟是和过去那个记不清的自己熟悉,还是和未来的某一刻他还没有经历的时间段的自己熟悉。
至少现在的他跟眼前这个琴酒没有一点共同语言可以说。
所以叙什么旧?
不懂人类套话的审神者迷茫而缓慢地搜刮记忆。
“是吗?”
“去外面守着。”
镜荒听言关上门,看起来叛逆极了的少年,却乖乖地站在门口。
乌尘眨眨眼:“你们什么关系?”
琴酒:“师徒。”
“哦。”和他想象的大差没差,师徒这种关系……确实是时政能做出来的事情。
毕竟,作为同类的镜荒与乌尘相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