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就连本体那边也是一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怪异。
找不到原因。
乌尘迷茫着,大脑一片混沌,就连自己被带离房间都不知晓。
髭切目标准确,将审神者的灵魂放置在床榻边缘,看着对方一副离开他就要消失的惊慌模样,付丧神满意地勾起一点嘴角。
他抽离衣角,却被瞬间清醒地乌尘攥紧。
乌尘神情恍惚,他张嘴询问:
——你要去哪里?
没有声音,髭切无法听到他的声音。
这个认知入侵大脑,乌尘呜呜咽咽,却只能抓住付丧神的衣服,死死地抓住。
他一时间想不到怎么表达这么复杂的意思,但是……
不能离开!不能被离开!
髭切好笑地看着他:“主人变弱了呢。”
这样的话,就只能依赖他了吧。
变·弱·了……?
无意的三个字却重重砸在乌尘的头上。
冷汗浸透他的灵力,躁动不安的触手缠绕在房间里一切能缠绕的东西上。
可触手们却一反常态地躲开付丧神,没有眼巴巴地亲昵贴贴。
他不断地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被剥夺,逐渐的,就连气音也发不出来了。
乌尘的状态越来越沉溺,如同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攥住,无法逃脱。
髭切金眸慎重,他感受到审神者情绪的变化,迅速抱住对方的身体轻轻拍打着安抚:
“没事的,慢慢来,我在这里,我们慢慢来。”
他语调轻柔,敛下双眸,金色的眼瞳如蜜糖一般。
诱人深陷。
乌尘摇头。
他沉默着,将自己的身体挂在付丧神的肩上,恐慌如同潮水般涌上来,他的手指蜷缩用力,在手心留下惨白的月牙。
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髭切离他如此近,却静的如同消失一样,无法发出声音的审神者抓住付丧神,不肯放手。
“您看看我……”
耳边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陷入魇症的乌尘被固住下巴,被迫抬起头来。
但是他仍然感觉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在夺取他的声音,扼住他的声带。
头顶的灯光扎进他的眼里,湿润的眼泪被刺激流出,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眼睛缓慢分割。
相似的金色眼睛逐渐分成两份。
髭切未说完的话与膝丸重合。
“请您看看我们。”
他们抱住变得虚弱的审神者,一点一点地宽慰。
“我们在这里,家主。不要害怕。”
簌簌落下的眼泪被温热的唇吻去,同时髭切托起他的右手落下一吻。
源氏双子第一次在主人的面前展示出完整的模样。
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