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薇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这代表着什么,暗示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原来比起愤怒,他更有欲望啊。
梁幼薇眼底微亮,一个念头略过心尖。
这场交锋中,梁廷鞍输了。
攻守之势异也。
声音在颤抖,语气亦委屈,偏偏心脏狂跳出得意。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改正之心:“可是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一次,她不等对方开口,便主动贴近,勾住他的脖颈,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她的眼睛很委屈,湿漉漉的。
“你原谅我,好吗?”
似乎是捕捉到了某种意思,梁廷鞍眼神黯下,眉却更紧:“梁幼薇,你是不是觉得——”
打断他的,还是梁幼薇的亲吻。
……
白的明亮颤动,时上时下。而粉的云蒸霞蔚,秾稠艳丽。
骨节分明的十指猛地松开枕头,在空中颤抖几瞬,又握住对方,动作缓慢地下移。
她的声音细不可闻,带着脆弱,又藏着天真。
“过去,都是哥哥在包容我;现在,也轮到我…来包容哥哥了。”
梁廷鞍的动作停住,指腹抹上她侧颊沁出的薄汗,声音沙哑,几乎要压不住欲望与冲动,双眸黑沉:“谁教你的。”
“没人教…嗯——”
梁幼薇突然闷哼,带了哭腔:“哥哥,为什么突然变凶……”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梁廷鞍咬她,警告。
……
最后结束,梁廷鞍把梁幼薇抱去洗澡,顺便收拾了房间,把避孕套也都一并丢进了垃圾桶。他不放心请家政收拾,索性一个人解决。
翌日。
梁廷鞍看着她身上的红痕,眼神复杂。所有不理智都被时间冲散,他无声叹气,手上却把对方包得更紧,长臂揽在她后背,以完全保护的姿态。
是他不好,没能忍住。
中途她掉了很多眼泪,声音碎成了一片一片,却没说半句“不要”,至多,不过是抓了抓他的肩膀,软着嗓子喊哥哥。偏偏自己最后还使坏,因为前天晚上的晚回消息,他硬是吊了对方六分钟,肩膀都要抖坏了。
梁幼薇向来娇惯,自己又是第一次,还带着气……梁廷鞍蹙紧了眉,轻轻吻她额头。
都是他不好。
他不该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
更不该做了那么多次,让她肿得那么厉害。
“哥……”睡得足够长,半梦半醒间,女孩喃喃低语,梁廷鞍有所察觉,低头看她:“嗯?”
梁幼薇把右眼勉强睁开一条缝,看清身边人,说话含糊不清,动作幅度很小地抬抬手臂:“抱。”
昨晚她说了无数次这话,到现在都成了习惯。梁幼薇喜欢抱着的姿势,也喜欢能看到正脸的姿势这样会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多数时候,看不到人,她会害怕。
对面人停顿片刻,轻轻抚着她后背,“嗯。在抱着的。”
梁幼薇醒了一小半,神智不甚清晰,但总有那么几件惦念的事:“我们早上吃什么啊。”
梁廷鞍:“…你想吃什么?”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怀里人哼哼唧唧:“小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