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金属扣在榆暮腕骨,沉甸甸的。
“姐姐是不是很缺钱?”少年咬着唇,醉眼迷离的笑,“要什么都给你……”
榆暮怔住。
片刻后,她甩手要脱下来。noah却按住,说不许。
后来细细想来,noah那晚摘表给她带上的举动真挺幼稚的。
他们这一类人,习惯用最娴熟的方式证明真心。
金钱,生来就有的特权,轻巧的许诺。仿佛只要拿得出手,情意就可以不动声色地落在别人身上。
落不住也不打紧,钱物总能替他们留下痕迹。
“你不该这样。”干涩着嗓子,榆暮开口说。
noah只把榆暮的手腕抬起来,在灯下端详。
漂亮的醺醉少年一手握着那只细白的手腕,翻来覆去的瞧,
noah笑着说合适。
又说他运气真好,刚从瑞士回纽约就能碰到姐姐。
说完,竟像倦极了,noah抽回另一只不安分的手,窝进榆暮怀里。
头抵在女孩肩颈,整个人轻得出奇,仿佛真醉得没了力气。
“……瑞士变冷了。”noah的声音模糊,带着气音,“课没上几节,就想出去,姐姐呢?在纽约,是不是也很冷?”
榆暮哪有心情想这个。
心底此时一阵烦乱,腕上的表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迷糊中,少年的手牵上榆暮的手。
十指相扣。
他说:“姐姐,不要摘下来。”
榆暮没应声。
noah心满意足,没等到榆暮回他话,就把头往她颈窝一埋,声音闷在她颈侧。
榆暮对此亲密动作的表示则是——僵直着身子。
无处安放的双眸去望窗外灯火,榆暮心里明白自己是困在局里了。
纸醉金迷的夜,总有人醉生梦死,她不过是恰巧落在其间。
noah还在继续小声说话,像在一个温暖的,偏向她的梦里。
他说瑞士的雪,苏黎世湖的风,教授无聊至极的课,说他们讲课照本宣科,好像一辈子都不会变。
他觉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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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乖巧道:“真的。”
“那让我先想想。”
noah像被这句话哄住了,乖了半刻,又开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