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傅揉云斩钉截铁,“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你就不会找这么多借口。”
“刚才你在犹豫?你在考量?然后觉得我不合适,对吗,因为我是你的雇主的儿子,你对不起傅家。”
他紧紧攥着岑雪的小臂,不知是他手掌太大还是岑雪太过纤细,竟然能完全盖住,还多半指有余。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要比在选秀时期要好很多。
傅揉云低低看了一眼,岑雪的骨架实在太小了,软肉从指缝中挤出来,微微泛着粉红,这些——都是他这一个多月一来辛苦努力喂出来的。
现在他全心全意对待的一切,要将他抛弃了。
那是无法比拟的恐慌,他已经和岑雪习惯在一起,如果被远离,那还不如死了好。
眼睛、鼻子好酸,傅揉云试着把岑雪拽过来面对自己,可是很难。
岑雪在拒绝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天都要塌了!这几年岑雪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什么时候这么冷漠疏远过?
“你不能……!”
傅揉云急促地呼吸了几下。
“你不能给我希望又要避嫌,我以为你对我是有一点点喜欢的。”
他几乎是哀求说:“不要不说话,不要不看我。”
他再也无法克制,蓦地将岑雪扑到在沙发上,一阵天旋地转,身下的人的脸终于露出来,猝不及防的惊讶还未散去,傅揉云两手撑在他的耳朵旁边,把天花板顶灯的光晕全都遮住。
岑雪的天色暗下来了。
“看着我,”终于无所逃匿,傅揉云对他说,“岑雪,既然要拒绝,那就看着我把拒绝的话再说一次。”
岑雪艰难地:“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考虑得更多……如果只是冲动的话——”
傅揉云捉住他的手往斜下方一按:“这样你还觉得我只是一时冲动吗?”
冲动了,但不是那个冲动。
岑雪:“……!”
岑雪倒吸一口凉气:“……?!!”
傅揉云——他怎么敢的?!
岑雪居然有一瞬缺氧的眩晕,眼前发麻,脑子里蓦地又浮现邻居家的宠物——怎么还是那只该死的狗,经过无比可爱的赏味奶崽期,现在站起来恐怕能把他扑倒。
像这样的动物,就很喜欢叼木棍。
木棍要越大越好,越长越好,找到就不松口了,要带木棍去炫耀,去求人的夸奖。
岑雪有一次就是这样,它追着他要他去看神圣又雄伟的木棍、或是木棒,岑雪不理的话就会一直在他脚边跑来跑去直到被绊倒。
而随着体型与日俱增,木棍也会越来越大。
岑雪不得不握住它,但夸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有了幻觉,怎么还在变大。
夏天的衣料薄,幻觉加剧,能感受到几处微妙的跳动,木头也会有血管么?也会跳动么?岑雪不知道了。
他挣扎中要奔脱傅揉云的钳制,但不知道碰到哪里,傅揉云闷哼一声,低头埋进岑雪的肩窝。
岑雪……岑雪不敢动了。
闷哼后是难忍的叹息,惹人心跳。
反而是傅揉云先一步放手。
他沙哑着嗓音道:“这样足够证明了吧?”
岑雪望着天花板,灯晃得他眼花。
他闭上眼,有些无力,脸红得要滴血:“我的事,还有很多你不了解。”
“我以前不懂事,谈过两次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