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
好了。
他关掉视频,看到这就够了。
“谢谢。”
“不谢不谢,”刘平接过手机,对颜沛道,“声明公司那边已经发出去,说你是为了保护人身安全的正当防卫,救护车是给粉丝叫的。”
罕见的,事实与说明完全相同。
那个捉弄岑雪说逃课的粉丝有哮喘,闹事男把她推搡在地上,人一吓,就吸不上气。
同行人没有认识的,找不到急救药,便打120来接人。
顺道把手臂淌血的颜沛等也拉了过去。
叩叩。
“不好意思……”
护士隐忍着小激动打开门一条缝,拘谨插话:“这边需要有人来缴一下费哦。”
“我来!”
刘平弹射起身,他是个很有弹性的胖子,小跑过去:“那个哮喘妹妹的费用一起吧。”
护士和他的声音远去:
“能给签名吗?”
“妹妹我们颜老师伤的就是右手哇。”
“对不起对不起。”
……
房间里又只剩下颜沛和岑雪两个。
岑雪靠在窗户一边,透过窗帘缝隙望着夜色,忽然发现楼底下好一阵闪烁。
他眉头一皱:“好像是记者跟过来了。”
“没人跟那我才是过气了好么,”麻药效果要过,颜沛摆不出好脸色,“喏,拿着。”
他朝岑雪伸出左手。
岑雪愣住半秒,迟疑把手掌递给他。
从救护车到现在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开,一枚项链落在岑雪手心。
小瓶子似的吊坠,可链子被扯坏成好几节,是岑雪戴了许多年都不曾换过、宝贝无比的那一条。
“……你捡到了啊。”茫然地叹着,岑雪下意识摸摸脖子。
后知后觉火辣辣地疼。
闹事男揪住他衣领时把项链也一并抓住,挣脱中被扯断了。
大概是之前因为汗水、化妆品就有所腐蚀材质,链子特别脆弱,可仍然相当于硬生生割了脖子一圈,也不知道该说好不好,泛红伤痕恰巧与颜沛留下的吻痕连在一起,这下倒不用专门去遮掩什么。
“废话!”颜沛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意这玩意儿。”
似乎是想着有颜沛伤势和粉丝发病在前,明明心里已经六神不定,却还是忍着不说。
可那股可怜劲已经从神色上透出来了,忧郁又脆弱,眼尾还泛红,任谁和他对视,恐怕不超出三秒他说什么都愿意给,就生怕那一滴薛定谔的泪水落下来。
没见刘平顺毛顺得,就差给人拍背哄睡了么。
岑雪:“刚才怎么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