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应该知道是谁搞的小动作了,除去两位死人,还能有谁?
怪说不得一个二个脸上淡定得很,说离场就离场,敢情是都防着对方——好么,一下节目都忙着约他出来呢。
纸条的诉求都一样,今晚熄灯后,同一时间不同地点求见面,附带最新联系电话,各种门禁密码。
陆雁昔约在宿舍顶楼天台,颜沛约在一楼设备室。
宿舍虽然有很多定点摄像机,但为了保全隐私到点就会关机,他们钻了这个空子。
岑雪从碰撞的两个时间地点品出些被逼迫的意味,似乎是命运要他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这……算是求私联吗?曝光给刚才那些站姐行不行?
岑雪被自己逗笑——嗯,冷笑。
没过几秒傅揉云来敲门:“哥,你上个厕所怎么还笑了?是不是背着我玩手机呢?”
哪怕是金主,明面上也要遵守下规定,比如自觉上交手机什么的。
装模作样按下冲水键,岑雪出来越过他洗手,傅揉云还想在他身上摸有没有手机,他甩手,把水珠弹去傅揉云。
此乃驱散小狗第一式,好用。
到这已经很晚了,走廊外热闹没多久也都安静下来,纷纷关上门睡觉。
岑雪拒绝傅揉云——两个人各睡两个上铺头对头的提议,自己在另一张双层床的下铺睡了。
不一会儿,两人的呼吸在黑暗中变得平缓,直到岑雪的手表发出震动。
他迅速睁开眼按掉,披上外套小心翼翼地走出门。
……
几个小时过去,仍在深夜。
岑雪的身影终于又出现在宿舍门前,走时他避免门锁发出声音,特地虚掩住了门。
握住门把缓缓拉开,里面仍然一片漆黑,泛着从窗帘下偷跑进来的月亮的光。
然后看见月光下被压暗的、不属于自己的影子。
他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
“揉云,你没睡?”
岑雪站在门口没进去,轻轻向里面问。
奶金色的头发在夜里也要亮一些,宽大的手掌突然扣住门边,傅揉云出现在门拉开的空间,完全挡住身后。
他这次依旧压低腰,可赌气似的不准岑雪进来。
“……哥。”
傅揉云抿起嘴角,动作有几分霸道,语气却能听出点连撒气都不太敢的委屈。
“你是不是去见陆雁昔和颜沛了?”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