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和地丢出这句话,他举起帽子,扣回头发上。
“话已带到,我要走了。”
“……等下!”
“还有事吗?你要是还想攻击我的皇后,我可不会奉陪。”
程语垂下脑袋,摇头,她还是嫉妒她,可她已经没有力气表达了。
她不得不关注那件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事。
不可……思议的事。
她嚯地抬头,眼眶里聚满向敌人求救的屈辱的泪水。
“我真的有可能回家吗?”她声音极轻。
“你能。”
“概率多少呢?那女人不是总喜欢说概率吗?”
“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
“你照实说就好。”
“皇后说,这取决于世界是决定论还是随机论。”
“听不懂。”
“嗯……直白地说,我们也不知道。”
“……”
程语瞪大眼睛,她接受不了,她低声下气的开口,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这不是一句废话吗?!
如此说来,还不如她的计划管用,她的计划至少可以百分百保证她自由。
我再也不要做灰狼了……
再也不要。
男人知道她的计划,也猜想到她正在想什么。
“小语,请你千万不要那么做。”
她装作没听见。
“你这么做,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伤害。”
她这回回复了。
“我不在乎。”
“你真的不在乎吗?”
她耸耸肩膀。
“就算你问我一万遍,我的答案也是一样,我对那孩子毫无感情。”
“我真希望神能够告诉我。”
“哈?”
“小语此刻说的这句话,是谎言的概率有多高呢?”
“……”
黑夜里,她不再说话,他也不。
神自然也没有说话。
祂什么时候说过话?祂是哑巴,是聋子,亦或者只是个投骰子的赌徒。
这才会令人世充满无涯的苦难、悲剧、讥嘲。
这才会令他们这些棋子在黑暗的棋盘上寻找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