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摇了摇头,向幸村伸出手。
骨节匀称的手,掌心和虎口的位置有薄薄的茧,触感和电影院里的那只手很像,只
不过扶住他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茧要厚一些。
所以真不是幸村?
她还是第一次把别人当做是他,怪奇怪的,不过这种话不能和芝麻馅的幼驯染提一句。
否则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记住到底什么才是属于他的触觉。
这么想着,手指便被握着,十指相扣,大概是手感有些不对,幸村有些疑惑的问:“你的手串呢?”
夏树:???
*
今天去的地方太多,遇到的事情也多,是以那么大一个手串弄丢了都没有发现。
夏树急得要命,恨不得现在就沿着一路找过去,还是被幸村安抚了一阵,才冷静下来。
“首先想想都遇到了哪些人。”幸村梳理。
既然遇到了人,就一定会有人有印象。
这么一想,遇到几斗的时候手串还在,一直到三个人出了大阪烧店门,在门口穿外套的时候,手串还挂到了衣袖,被几斗吐槽连衣服都不会穿。
再然后就是去买点心,遇到太宰先生。
“遇到武装侦探社的一位侦探先生,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夏树坐起身来,“我去问爸爸。”
然而再怎么样,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超出工作时间、甚至工作范畴,贸然打扰对方是一件失礼的事情。
“爸爸已经给对方发了短信,让他如果想起来,或者方便的话立刻电话回复我们。”
月咏或斗是做事很为老派的人,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也不喜欢打搅对方的生活。
“更何况只是一串手串,如果丢了,爸爸再给你买一串。”
夏树快委屈哭了:“这根本不是手串!”
她很少这样大声和父母讲话,因此,月咏或斗不由语气有些严肃:“夏树,不要因为自己的失误,对别人撒气,还记得爸爸小时候怎么和你说的?做错了事情先去弥补,而不是发泄情绪。”
他说的很对,但没人想在这时候听到正确的教育。
“没事的,宝贝,爸爸妈妈在。”
又或者“没事的,宝贝,一定会找回来的。”
其实并不是责怪,也不是想要他们做出承诺,只是想要一句安慰,一句安抚而已。
但弄丢东西的是自己,时隔那么久没发现的也是自己。
在所有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串手串,也就是成色好了些、材质好了些,没什么太大的含义,甚至不是朋友或者长辈赠送的。
而夏树也不能大剌剌说出,“这是缘结神送我的”、“没有它我就回不去了”这种话。
只能一个人默默穿好衣服,决定沿途找过去。
推开院门,却发现幸村正站在门前,他换上了一件运动服,甚至还背了一个斜挎包,被夏树发现的时候,正在处理手机里的一些文件。
“精市,你怎么来了?”夏树不由一愣。
幸村上前两步,替她整理好拉链:“不是东西丢了吗?我陪你去找找。”
这个时间,神奈川的街道还没有沉睡。
沿途的餐厅吐纳着一批又一批的食客,游戏厅前聚集了一群又一群追求刺激的学生。
影院还没有关门,夜场的经理告知他们,并没有接到任何的失物登记。
“能不能调一下监控呢?”夏树不死心。
经理很是为难:“这是影院的隐私,没有警方要求,我们一般不可以随意调阅。”
夏树失望的垂下手。
却被温热的手纳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