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斐尼洛睁开眼眸,有些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你……”
夏尔坦然的说:“小白的父亲不能是个每天把项圈锁在脖子上的狂虫病患,虫族的大审判长也不能以这样子服众。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为你做精神力梳理,抑制剂也别再用了,那东西会死得早。当然,如果你拉不下脸面,需要贝宁帮忙传话,告诉我一声就好。”
厄斐尼洛的眸色隐藏在银白色微长的发丝后,阴雨天,他似乎散发着同样的潮湿,脸颊也被水浸泡了,潮红地晕开了。
夏尔听见锅水热开的嗡鸣声,抬手把他拨到一边去,跳下岛台,去煮沸的锅边翻动菜肉和汤。
雾气围绕着青年,笼罩着纤细的腰线和优美的臀部曲线,他的腿,厄斐尼洛再没见过比这还直、还长的腿,一脚能踹飞三只雄虫,但是穿上长裤,又很绅士,不知道喝了多少奶制品,或是自己的虫蜜,拖鞋上方的脚腕也是白净的。
或许穿蕾丝裙子,或者嫁衣,会更凸显美感吧。
厄斐尼洛看着蒸汽里他的侧脸,美好得好像时间在此刻静止了。
夏尔,他高悬在夜空的月亮,终于照亮了他,主动说要帮助他解决精神力泛滥的情况。
……糟糕了,发情期的情况貌似越来越严重,明明夏尔没来之前还能压制住。
一些汤水喷溅到夏尔的脸上,夏尔满不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手腕上不小心刮蹭的奶油就这样沾在嘴角。
看上去像是被……弄到了脸上。
他似乎意识到了,鲜红舌尖卷走嘴角的奶油,继续搅拌起汤水。
厄斐尼洛的呼吸沉重了很多。他们做的每一次,青年都没有用过嘴。
他打算回屋,再补一针抑制剂,省的自己越来越变态。
但是餐饭已经做好了,夏尔叫他,他只能先去端锅和盘子,再次回到餐桌旁。
夏尔坐在主位上,厄斐尼洛忍着欲望,坐在他身边。
饭局很安静,夏尔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厄斐尼洛品尝着夏尔第一次给他做的饭,亦是不想浪费时间说话。
只有夏尔知道,身体是如何被雄虫发情期勾引、再次对雄虫做出了怎样的邀请。
他的腿在下意识磨蹭,似乎需要被安慰的地方急不可耐地催促着他。但是他置之不理。
不是每一次这种情况他会找雄虫解决,雄虫们确实可以做的很好,可今天他来找厄斐尼洛,为的并不是身体之欲。
事情办完了,吃饭是额外的邀请,不能再做更多了。
夏尔放下手中的叉子:“你的发情期怎么过?”
厄斐尼洛听见这个问题,神色平常地说,“抑制剂,或者吃药。单纯的物理手段也可以,等你走后,我会给尾钩上环。”
“……”夏尔抬起眉头,“你刚才不是还在说,不想药物滥用,变成黄金蜂的疯子样?”
厄斐尼洛低低说,“那是在我们的关系缓和之后,我才会有的不合理幻想。至少现在,我还是要靠吃药来维持高强度的工作运转,还有,打抑制剂。至少不能让……那种样子被孩子看见,小白还小,没必要提前知道这些,等他到了上学的年纪,神官会教他生理知识。”
夏尔点了点头。
真难想象,他们两个和平地坐在这里,讨论育儿的问题。
夏尔说:“不是上环吗?我帮你。”
厄斐尼洛一愣,“好…”
他去取来,夏尔握着银环,顺着雄虫的尾钩套了进去。
厄斐尼洛闭着眼睛,没有去看。
“有锁的,”夏尔观察了一下,“钥匙在吗?”
厄斐尼洛把钥匙放在桌上,“给你。”
夏尔没有推脱,接了过来,“你确定给我吗?”
厄斐尼洛垂着眼睛,“我是你的。不给你给谁?你不让我做,我就不做。”
夏尔没说什么。
看了一眼时间,“我该回去了。”
厄斐尼洛下意识站起来,触须晃动了起来,但是他没有说出任何挽留的话。
他一直把夏尔送到门口,又把伞递给他,“你的虫翅过于稚嫩,不适合遮雨,用我的伞。”
用了人家的伞,就要在晴朗的天气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