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虫崽叽叽喳喳地问,伊萨罗伸手把肩上的小虫崽往自己颈窝拢了拢,声音放得更柔:“不去了,”他指了指地上堆成小山的肉干,“这些够我们吃很久,明天我们一起陪妈妈,好不好?”
“好耶!”两只小虫崽立刻欢呼起来,小小的山洞里热热闹闹,倒真像是一个温暖的家了。
夏尔静静地看着他们,嘴角却弯得厉害,产卵后的倦意和不能出门的郁闷,好像被这满室的热气和吵闹悄悄烘散了。
伊萨罗看着他眼里的笑意,低头在他唇角又啄了一下,肩上的小虫崽们立刻捂住眼睛,却又偷偷从指缝里往外看,惹得夏尔红了脸,却低垂着眼眉没有躲开。
夏尔一整天都觉得蜜腺涨的很痛,借着火光撩起来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肿成这样子?
蜜多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两只小虫崽刚才吃饱了,居然还涨的厉害。
夏尔把伊萨罗拉到面前,让他看,“我疼的弯不了腰,你有没有好办法不让我疼了?”
伊萨罗对虫母的蜜表现出了相当冷静的态度,“蜜太多的话,吃光就好了。”
夏尔有些为难:“可是孩子们已经吃不下了,你来吃吧。”
果然,两只小幼崽一副吃饱了就打呼噜的状态,伊萨罗的呼吸顿了顿,目光落在夏尔泛红的蜜腺上,那里晶莹的蜜液正顺着肌肤缓缓滑落,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喉结微动,却没有立刻行动,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引来夏尔一声细微的抽气。
“真的让我吃吗?”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克制,“你的身体缺乏营养,应该把这些蜜保留下来。”
夏尔眉宇间拢着一层薄汗,显然是忍了许久:“不行,我忍不了了,又胀又疼,像是有东西堵着,你不吃,我自己又吃不到,还不是浪费吗?你来吃吧,别客气。”
伊萨罗没再犹豫,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肌肤,“那我来了,老婆,忍着点。”
夏尔抓着他的头发,有些担心,“不会很疼吧?”
“我会轻轻的,不弄疼你。”伊萨罗的动作很轻,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蜜腺,清甜的蜜液瞬间在味蕾上散开,带着夏尔独有的气息。
夏尔下意识想弓腰,却被伊萨罗按住后腰,“夏尔,别躲开,是你说的,要我帮你。”
夏尔也没辙了,任命地闭眼。
雄虫的信息素顺着接触的地方缓缓渗透进来,带着筑巢期特有的占有欲,像是在舒缓那股尖锐的胀痛。
蜜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被伊萨罗耐心地尽数吮去。
伊萨罗也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好东西了,夏尔低头,看着他颤抖的长睫毛,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那你…慢点吃。”
伊萨罗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视,沉溺其中,空气是那样安静,只能听见吞咽的声音。
夏尔起初还绷紧着身体,到后来,那股胀痛渐渐消散,蜜都被吸出后,连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小螳螂和小血蜂趴在吊床上,歪着头看妈妈红着脸给父亲喂蜜。
小螳螂小声说:“父亲吃的好多,我和弟弟就只吃那么一点点呀……”
小血蜂更好奇了,扑腾着翅膀飞过来,停在夏尔的膝盖上,用触角碰了碰他的手,“妈妈,父亲也是你的宝宝吗?为什么也要吃蜜蜜?”
“父亲是……是大宝宝,和小宝宝不一样。”夏尔被这小家伙弄得脸颊发烫,推了推伊萨罗的肩膀:“差不多行了,孩子们看着呢,你晚一点再继续吧……”
伊萨罗却没停,直到最后一滴蜜被吮尽,才抬起头,唇角还沾着一点晶莹,他看着夏尔泛红的眼角,低声问:“老婆,现在还疼吗?”
夏尔意识到他脸上并没有情欲的意思,摸了摸他的脸:“不疼了,谢谢你。”
伊萨罗笑了笑,伸手擦掉他唇角的汗渍,又捏了捏小血蜂的翅膀:“小机灵鬼,就你问题多。”
小血蜂扭了扭,不好意思地笑着。夏尔擦了擦,小心地放下衣服,无奈地说:“要是在外面就好了,医疗舱可以处理这种情况,哪用得着这么……”
“这么什么?”伊萨罗故意逗他,手指摩挲着他的后颈,“老婆,什么?说。”
夏尔被问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闭嘴,明知故问。”
伊萨罗笑着,带两只幼崽玩耍。
两只幼崽的出生不是好时机,还错把伊萨罗当成父亲,夏尔看着大蝴蝶带着一只小血蜂和一只小螳螂满山洞追逐打闹,真是……惨不忍睹。
蜂族的尾针对其他种族而言是噩梦,螳螂族的镰刀亦是,假如带他们玩的是他们真正的父亲,那么父亲们都知道该如何处理幼崽的“无差别攻击”,但问题是,伊萨罗是蝶族,蝶族的宝宝都是天使宝宝,完全不会攻击。
于是伊萨罗大意了,被两只攻击性很强的幼崽追的满山洞飞。
夏尔扶额:“……”
大蝴蝶真的很会宠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