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罗立刻就不动,夏尔却觉得这样不上不下地更难受,索性抓着伊萨罗的肩膀,眼睛一闭,抛弃全部羞耻心,“…继续吧。”
他握着伊萨罗的手腕,刚想睁开眼睛看一眼,却被伊萨罗吻住,同时,温柔的手指并未带来太多痛苦,但要是说一点痛感也没有是不可能的。
夏尔呜咽一声,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调动,他感觉自己像一条渴水的鱼,孕囊里酸痒麻涨的滋味能把他逼疯,而手指就算再缓慢,终究是异物感明显,他猛地睁开眼睛,却撞上伊萨罗一双忧愁的眸子。
夏尔感受到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压低了声音,耳根子发红:“今天你关了我一整天,我承认我是打架输了,愿赌服输,我没出门,但你现在要是饱暖思淫欲,我可没那个闲心。”
伊萨罗捂着额头笑个不停:“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都在想什么?我是那种雄虫?你再这么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伊萨罗把手指加到两根,夏尔急的一把攥住他手腕,倒吸了一口气,“疼!”
伊萨罗却释放出信息素来安抚他,夏尔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这才察觉到伊萨罗的信息素带着筑巢期的气味,显然,洞穴环境激发了雄虫修筑巢穴的本能,尤其是身边还有一只虫母的情况下。
伊萨罗没把他按倒强上已经是非常有素质了。
夏尔咬着手臂,忍耐着不适,冷汗打湿了眼眶,他躲避着伊萨罗的注视,抖得快散架了。
两根手指拿出去后,夏尔实在是疼的厉害,但如果不这样扩开生殖腔,他产卵的时候就会是灾难现场,照这个天气情况看,他极有可能在山洞里产卵。
夏尔绝望地抱着脑袋,并不想接受现实。
伊萨罗看上去十分冷静,用毛巾沾温水,一点点擦拭夏尔那里的狼狈。
小小的拓展支架已经被拿出来了,虫母的发育期来势汹汹,本来就需要雄虫帮忙,以至于,伊萨罗的信息素居然比支架还好用,地面变得水光淋漓一片,说明伊萨罗的帮忙确切有用,小虫母那地方的情况比起前些天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筑巢期的雄虫通常占有欲旺盛,伊萨罗也不例外,他埋头下去,一点也没浪费,全都吃了进去。
夏尔望着他沉溺的侧脸,突然想,如果小蓝在就好了。
“喂,伊萨罗。”夏尔轻声说,“要是这一次能平安回来,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伊萨罗并不是只凡事都要思索非常久的雄虫,他坦然地说:“和你享受生活,晒太阳。”
伊萨罗又来亲他,他闭上眼睛,抱住了伊萨罗的脖子,顺势躺下去,伊萨罗很温柔地扶着他的后腰,旁边的火堆越来越温暖,夏尔感受着柔和的亲吻,慢慢睁开眼睛,望着他动情而克制的眼眸,又看了一眼冰墙外的黑暗雨雪夜,突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从未追求过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尤其是从别人身上。
与虫母融合,从高位跌落,几经辗转,成为虫族的王。若要论起陪伴,只有伊萨罗,不论高峰还是低谷,一直不离不弃陪在身边。
书上说,筑巢期的雄虫通常面临危险的境遇,处于生理与精神的双重高压状态。
他们体内用于构建巢穴的特殊腺体持续高速运转,分泌的筑巢素会刺激神经,让他们变得焦躁易怒。
这种状态下,雄虫的攻击性会飙升至平时的数倍,却又因精力高度集中于筑巢而暴露防御漏洞,极容易在与竞争者的冲突中受伤,或是因过度消耗体力而陷入衰竭。
这时,虫母释放的安抚信息素就像一剂精准的镇定剂,能透过雄虫的外骨骼渗入神经中枢,中和筑巢素的躁动。
若虫母不在身边,高纯度的精神力抑制剂则能压制腺体的过度活跃,代价是寿命的缩短。
伊萨罗确实在隐忍着筑巢期的冲动,眉宇间凝满了焦虑,他亲了一会儿,便要起身,“我去检查一下山洞的漏水情况。”
夏尔抚摸着他的侧脸,似乎下定了决心,低声说:“你等一等。”
伊萨罗停下,“怎么了?”
夏尔含蓄地说:“两根手指,也许不够。”
伊萨罗起初并没懂他的意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挑起眉毛盯着他,“小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夏尔从来没主动过,这是第一次,他又不好把话说的太明白,“就是…你知道的,我这个情况,可能需要更进一步的……你懂吗?”
伊萨罗确实很懂得他的言外之意,但是很想让他亲口说出来,“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想听你自己说。”
夏尔脸红成了苹果,把这种话说出口也太难了,他难得想要安抚伊萨罗一次,这家伙怎么装傻?
“就是…就是你不是在筑巢期吗?…我刚好也需要…我想你要不就…你…你……”夏尔磕磕巴巴地说,最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捂着脸,自暴自弃地说:“你不要算了,滚下去。”
伊萨罗想笑又不敢笑,喉咙里溢出低哑的闷笑,伸手轻轻拉下他捂着脸的手,“别害羞呀,我想看着你。”
夏尔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沾着点羞恼的水汽,像只被惹急了又没办法的小动物。
“宝宝猫,我没说不要。”伊萨罗的声音沉得像浸了火塘的暖意,指尖摩挲着他发烫的耳垂,“只是想听你说一句,你想帮我渡过筑巢期。”
夏尔咬着下唇,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想帮你,行了吧?”
青年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清晰地落进伊萨罗耳里。
下一秒,他就被紧紧抱进怀里,伊萨罗的呼吸带着筑巢期特有的灼热,却在触到他皮肤时刻意放轻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