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回头,却看见一只不大不小刚刚好能用一只手抓住的蓝色大闪蝶飞舞在花草丛中,夏尔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不是幻觉。
刚才那只蝴蝶飞走了,又飞来了一只蝴蝶!
他是跪着的,可是那只蝴蝶并不害怕他,一会儿围着他的脑袋飞,一会儿围着他的胳膊飞,若即若离,飞也飞不高,飞的也不快,似乎在逗弄他,来玩吧,来玩吧。
夏尔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高兴地扑出去,开心地快要飞起来了!
可是那只蝴蝶真的很狡猾,总是在被他抓住的前一秒消失,紧接着出现在他一米之外的距离,夏尔抓了他半天也抓不到,累得擦了擦汗,干脆坐在地上不动了,生气了似的,“我要走了。”
果然,那只蝴蝶慢慢悠悠地飞了回来,像是在逗他笑,左边飞一会,右边飞一会,见夏尔不理他,他就停在了夏尔鼻尖上,扇动翅膀,不动了。
夏尔见时机正好,一把捏住大闪蝶,“啊哈,抓住你了!”
只见大闪蝶在他手中抖动,他松开手,蝴蝶立在他指尖,他刚想看看清楚那蝶翅上的花纹,那只蝶就开始发光,夏尔立刻把大蝴蝶扔掉,然而来不及了,他按着发光的蝴蝶猛地扑到了地上。
蝴蝶变成了一只俊美的雄虫,一头雪白的长发压倒在紫色的藤萝花丛里,脸颊绯红,喘着粗气,似乎刚才和小猫打闹了那么久也有点累。
夏尔:……这哪是蝴蝶啊?这不是刚才失踪的伊萨罗吗?
伊萨罗一边笑,一边摸了摸夏尔的头发说:“小猫好厉害,这么快就被你抓到了。”
夏尔愣了愣,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轻声说:“抓到什么了啊?一点也不好玩,你下次可别吓我了,我不想看到你一声不响就消失。”
伊萨罗瞳孔颤了颤,垂眸望着他的黑发,突然就不想再保持什么理智了,低声反问:“那……你为什么不想看见我消失呢?我对你来说,不是一只普通的蝴蝶吗?”
夏尔抱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抬起头,苦恼地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他牙尖嘴利,真的很讨厌,于是低下头,狠狠地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第110章
伊萨罗被夏尔湿漉漉的吻亲得双眼涣散,显然是没料到夏尔会突然亲他,夏尔气坏了,把伊萨罗又是舔又是咬,强势地撬开他的唇舌,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完全不让他逃跑。
不过,夏尔发现伊萨罗完全接受他的侵占,他亲得没有章法,不会亲吻,嘬他的舌头又舔他的嘴唇,弄得伊萨罗满脸口水,好像很用力才忍住笑意。
夏尔看出来他想笑的意思了,停下亲吻,有些沮丧,趴在伊萨罗身上,嘴唇贴在他脖子上,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我丈夫?如果阿斯蒙是的话,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找你约会,还一点都没有愧疚感?”
伊萨罗的手在夏尔后背上轻轻抚摸着,忍住酸楚,答非所问:“我是不是你的丈夫,你心里没有答案吗?”
夏尔见他不正面回答,动手去解伊萨罗的裤带。
是不是他的丈夫,他一看就知道。
伊萨罗猛地抓住他的手,脸颊居然飞上红云,“小猫,不可以这样,你……”
夏尔火气上头,气的来劲了,甩开他的手,压低声音,故意威胁他:“你敢乱动,我还咬你的嘴,把你的嘴咬出血,让你疼得满地打滚,再也不敢忤逆我。”
夏尔失忆后,变得异常凶悍,伊萨罗像是被他吓住了,手臂僵硬地放下,夏尔满意地松手,双膝用力夹紧了他的腰,看着他一脸“不堪受辱”的模样,心里又有点歉意,干咳了两声,缓和了语气说:“你乖一点,只要你一心一意从了我,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这语气完全像个逼良为娼的大魔头,伊萨罗抿着嘴唇,居然还把眼睛闭上了,嗓子里颤抖着,“嗯……”了一声。
夏尔也不犹豫了,看他这么听话,动作也稍微温柔了点,手指摸了摸他的脸,像个大流氓一样说:“这不就对了吗,你早一点放软身段,也不至于受这种罪。”
伊萨罗的嘴都被他咬红了,夏尔捏了捏他的嘴唇,伊萨罗报复似的张嘴咬了一下他的手指,脸皮像煮熟的虾似的红,呼吸明显加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夏尔倒吸一口凉气,本来想责怪他,但是一想到现在是自己骑在虫身上胡作非为,本来就没道理,于是硬生生把这股气憋回去了。
夏尔解他裤带的时候,真心觉得这雄虫有一副很挺拔的身材,腰很有劲,腿又特别长,一点一点推下去的时候,有种把艺术品的包装纸撕下去的期待感。
第一次看雄虫的尾钩,夏尔也有点脸红,但是硬着脖颈,像哄一个妙龄少虫屈服于他似的,磕磕巴巴地说:“把腿曲起来,我要证明你的身份。”
果然,这只雄虫不敢不听虫母陛下的命令,曲起腿,似乎是怕羞,还用蝶翅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那个地方。
夏尔居然干咳了一声,有点羞耻了。
这幕天席地的,夏尔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但是他非常迫切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丈夫。
可是仔细观察之后,夏尔有点失望。
怎么看上去不够那么长?
伊萨罗并没给他解释,雄虫的尾钩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维持在站立的状态,他倒是希望夏尔就此放弃验身,别再仗势欺虫了,“小猫,你别闹了,我可以把裤子穿上了吗?”
夏尔最初是有点不高兴,但是想了一想,不够就不够吧,只要可以吃饱就行,于是主动骑了上去。
“不行,我还没吃饭,你老实点,敢跑的话,我就把你的裤子都撕碎。”
伊萨罗紧紧攥住拳头,看着青年颠簸在他上面,却不敢抱,青年坐了一会儿,坐的有点累,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眼皮子垂下来,“……你是死的吗?为什么都不知道主动一点喂我吃饭?肚子里的虫卵需要你帮忙,我都快饿死了,我的丈夫不行,难道我找的情人也不行吗?”
伊萨罗已经被失忆的青年弄得快意志力崩塌了,夏尔从未对他有过如此蛮横的时候,顶多就是比别的人类霸道一点,谁知道他一失忆,居然性格大变,还趴在他耳朵边吐气,说:“一点也不爽,你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