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的态度过于平静,伊萨罗反而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虫母的发情期要怎么办,他连这件事都忘了。
伊萨罗只能吻他,不停抚摸着他的后背,像是哄一只因为发情而不停用脑袋蹭他的小猫。
“只亲没用的……”夏尔咬着唇,牵住他的手,“如果你实在想不起来,可以遵循你的本能,我不会阻止你,你也不用害怕我会生你的气……”
…
伊萨罗的手指一如既往地修长粗糙,左手抚摸他的脸颊时,右手蜷曲的指节忍不住舒展了。
夏尔差点失去呼吸,攥紧了伊萨罗的手腕,颈部不受力一般靠在他肩膀前,恍惚间还以为伊萨罗没有失忆。
事实上,伊萨罗似乎在这事上把遗忘进行到底,柔声询问:“小猫,对不起,我没有经验,如果你觉得不喜欢,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够了……”夏尔闭着眼睛,难以忍受:“你…你就不能不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我吗?”
伊萨罗语气认真,“不可以,你是我的老婆,我想要永远守护着的小猫,我要知道你的感受,我不想让你疼。”
伊萨罗开始亲吻他,夏尔后悔亲自教他怎么取悦自己,毕竟伊萨罗实在太好学了,夏尔甚至要把胳膊抬起来挡在眼睛上,省得看见伊萨罗的脸自己先羞耻到抬不起头。
伊萨罗却把他的胳膊拿下来,方便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还在夏尔的耳边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夏尔被迫睁开眼睛,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盯着他。
……全新世界未解之谜,这虫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
夏尔拽着他的衣袖,说话太紧张,差点咬了舌头,“你…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我的问题吗?”
“我应该知道吗?”伊萨罗温声问,用袖子抹去了夏尔额头的汗,“我们以前也这样做过吗?”
要不是他失忆了,夏尔真的怀疑他是故意为难。
“做过。”
还有了小小猫。
夏尔自暴自弃地握住了雄虫的,“你这个是摆设吗?用这个。”
伊萨罗弯腰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知道了,老婆。”
…
…
这场教学几乎耗尽夏尔所有的脑细胞,他在半途中就睡了过去,伊萨罗学到了许多“新知识”,精力旺盛,看他睡着,便给他盖好被子,亲了他的额头,用翅膀熄灭了篝火,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外面。
他听见了外面有动静。
…
神官不知道自己在洞窟外等待了多久,听见脚步声后,他回过头,刚想问夏尔是否安好。
光线昏暗迷离,他却看见了一只本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雄虫。
伊萨罗站在那里,纯白的长发垂落在衣摆,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冷绿狭长的眼,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的戾气,浓烈似一簇纷然的火。
“你是谁?”他问。
神官听见伊萨罗的问句,微眯双眼,意识到伊萨罗失忆了。
这很危险,伊萨罗可能会展开无意识攻击,他的精神力比之前还要强大,可以媲美乌兰阁下的SS级精神力。
……是啊,如果不是伊萨罗这只桀骜不驯的雄虫,夏尔根本没机会一次一次脱离险境,这次从蚁族逃出来,只有伊萨罗可以压制住癫狂时期的厄斐尼洛。
……不好,夏尔!
神官立刻出声:“你有没有弄伤夏尔?”
伊萨罗皱紧眉头,专注地盯着他,“我为什么要伤害我的老婆?”
神官默了默,今晚第二次想杀虫。
厄斐尼洛对他极尽嘲讽,伊萨罗则是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神官干脆直说了:“我要见夏尔,有事情要对他说。”
伊萨罗拒绝:“不可以,他在睡觉。”
神官很淡定:“好,那我直接和你说,不要随便出门,不要被其他雄虫认出你的脸,也不要让夏尔到处乱走,我明天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