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一百个不信:“啊?这…这…”
他想说你放屁,我侄子就是被活生生掐死的!
但面对君主敢狡辩的话,除非他想死。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他侄子到处借钱,吸多了还不慎虫化了,早就离死不远了。
他本来想在侄子死后随便找个倒霉蛋讹一笔钱,谁想到君主横插一脚?他使了个眼神,探员们立刻瞄准了管道,把夏尔拽了出来。
局长正打算狠狠踹夏尔一脚,夏尔回身就把他踢倒在地。
“他的死与我无关。”夏尔冷淡地说,“他是吸上瘾剂死的,你们辖区管控不严,你这个局长该下课了。”
局长被他戳中痛处,恼羞成怒:“把他的口罩给我摘了,我看看这是谁,好大的威风,在君主面前也敢张扬?”
德西拉却道:“他说的对,你办事不牢,是应该辞职回家养老了。”
年仅45岁的局长怔了,探员们也是一头雾水,“君主,您怎么能纵容一个毛头小子胡说八道?”
德西拉回过身,半跪下来,擦了擦夏尔沾灰的鞋面,低声道:“我的人,我纵容他不行吗?”
局长如遭雷劈,眼前这个黑发的大美人居然是陛下的宠妃?“对不起,陛下,我本来不想的!”
德西拉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把你侄子的死赖在他头上,念在你为帝国做出了不少贡献,我留你一条命。”
局长跪下感谢君主恩德,德西拉却轻轻抓着夏尔的脚踝,歪着头看了看,实在太过纤细,而后蹙眉回头看着局长,“还不滚?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我必须要你的命才能让你意识到吗?”
局长只能温顺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夏尔寨了口罩,望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君主,谢谢您替我接围,我可以向您解释我诈死的事。”
德西拉“嗯”了一声,伸出手,“说吧,希望你的理由能够说服我,也不枉我找你这么长时间。”
他的红宝石戒指仍旧戴在大拇指上,扇到脸上必然会划破皮肤。
夏尔深知君主的暴虐天性,也知道这一巴掌躲不过去,闭上了眼睛。
然而掌心布满薄茧的手却轻轻贴在他的脸上,擦过他的唇。
无意识的行为往往是意识本能的体现。
虫化的君主乍一被虫母的气味包围,苦苦压抑的雄虫本能免不得失控了。
“你的脚太柔嫩了,不能穿鞋。”
君主单膝跪下,捧起青年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夏尔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被德西拉牢牢握住。
“君主,请您自重。”
德西拉反而凑近了些,鼻尖贴上夏尔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蜜香愈发浓郁,他的复眼不自觉地收缩。
“好香……”他喃喃自语,喉间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眸子也变成了猩红。
出宫多日的君主抱着青年,也是昨夜伊萨罗抱着青年亲个不停的地方。
手臂粗壮有力,把青年挤压了几下,青年就自然而然地流蜜了。
“奇怪。”君主低声说,“这是哪里流出来的蜜?”
湿哒哒的蜜将君主的衣袍打湿,他伸出口器,把怀中青年当做食物一样舔弄。
他没有生长在虫族的环境里,不像神官一样知识渊博,不知道夏尔就是虫母,也不知道虫母产蜜过量是因为怀孕。
他只是简单地认为,身为雄虫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照顾有蜜味的虫。
毕竟,虫母即虫群。
…
他把小虫母抱到了屋里,直播间看不见了。
神官登时满心都是怒燃的火焰,他都没有碰过小虫母一下,这个人类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碰他的学生?
神官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学生不会被欺负。